痛得麻木。
痛彻了心肺,碎了心骨。
麻木不仁。
以前他可以爱她、可以睥睨天下、可以……
以前的他,什么都可以。得不到的可以抢。什么都有意义。
更可以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现在,他已经什么都给不了她了。
他做什么都可笑。
可他不会放手的,她是他的。
从一开始就是!
他猛地抱住她,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她感受到了他内心深深的绝望,感受到了他堕落进了无边黑暗的心。
手掌扬起,蓄着真气,毫不犹豫地欲推开他。
他却抱得死紧,舌头顶进她唇里。
她不悦,除了君寞殇,她不要任何男人的吻。
眸中杀气一掠,忽然又想到,在霸天岛密道里,是他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免于被利剑穿身而死……
又想到,霸天岛上他那震彻心肺的惨叫。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已经被毁灭了的人。他的绝望,因她而起。
第一次,对君佑祺下不了手。
无关情爱。
而是对他,她确实心怀歉疚。
君寞殇虽然说放了君佑祺一马,是代她偿恩。
可她总觉得,那份恩,不是放一马就能清偿。似乎铸成了什么大错,她已无法偿还。
牙齿咬下,她咬伤了他的舌头,他像是没有痛觉,依旧狂暴地吻着她。
他的吻暴得虐。
她被他抱痛、吻痛。
他似乎真的疯了。
变得不太像……以前的他。
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他无法动弹。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自行退开了一步。从袖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绢帕,她嫌恶地擦拭着唇。
“你不是第一次嫌弃本皇子的吻了。”他的心被痛楚淹没,淹得太深,理智又回了笼,忽尔又笑了,“怎么?云儿方才舍不得一掌打死我?”
她冷漠地盯着他俊逸的脸,“你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他俊脸一僵,“呵呵呵……我不是还好好地活着么?你要不要过来探探,我是不是还有气?”体内真气一运,他强行冲开了穴道,“普通的点穴手法,困不住我的。”
又能动了,他抬手抚摩着唇角,深深地吸着气,像是在感受着她残余的气息,“我该满足了。本皇子的云儿向来傲视天下,何曾向人道过歉?”
他喃喃自语着,“只要你对本皇子有感情,哪怕是歉疚也好。可本皇子又是多么不需要你的歉疚。”悲伤地望着她,“既然你会内疚,为何当初,我快死的时候,你看都不来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