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关起门来安心过日子吧!”
靖宝往竹榻上一坐,拿起了手边的书。
阿砚干巴巴的看了片刻,转身走出书房,只是心里那一层又一层的酸涩,实在抑不住的往上涌。
日子也分个好坏。
昨儿中秋,爷就着茶水泡饭,吃了几口,连最爱的肉月饼都没尝一尝。
这叫什么日子,分明是度日如年。
这仗,打到哪一天是个头?
……
这仗,打到哪天是个头啊!
这是东昌城里、城外所有将士们的心声。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此刻他们没有任何心情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明月,各自回营准备明天的大战,然后享受可能是此生最后一次的晚饭和美梦。
徐青山走在最后。
这场仗打得太诡异,既无阵形,又无队列,东一榔头,西一捶,几乎没有伤亡。
好像北军并不是来剿灭他们的,而是……在逗他们玩!
“将军!”
吴正峻和沈易等在路旁。
徐青山快步上前,“何事?”
吴正峻眉头紧皱,“我和沈兄弟都觉得这仗打得不对,跟玩儿似的。”
徐青山眼里簇起火花,“我也是这么觉得。”
沈易:“要不要夜里派探子再去探探?”
徐青山:“探。”
话音刚落,麦子迎上来,“爷,马统领还送回京城吗,车马都已经备下。”
徐青山:“送,立刻出发。”
沈易:“我去送送他!”
吴正峻:“我也去送送马兄弟!”
三人拐道进了马成帐中,看着床上无知无觉的人,沈易慢慢红了眼眶。
“兄弟,你这一路去京城,等于背水一战,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硬不硬!”
沈易说完,弯腰正要去抱他,忽然,手被徐青山一把钳住。
“你刚刚说什么?”
沈易被徐青山口气的严厉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