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这次的大婚取消,萧家一家流放边关,无昭永世不得入宫,芸妃被打入冷宫,可是,这些都是北楚民众都知道的事儿,这算不得是密探吧!
眉头打成结,陆珈坐在车内的主位上,转头看着车子进城,沿着大路走向城池的主府,心思深沉。
这次随行的大夫都是她挑选过的,智勇,而且处事都十分的缜密,而且都是她极信任的人,照常理说,应该是不会处事的啊,可是现在的这个情况,这明显的,是出了事了。
谁出事了?!
眼睛的余光扫向后面的车辆,红色的车辆有两个,从随行伺候的侍女看,左边的是沈蝶舞,右边的是普兰馨,难道,是她们其中的一个……
“大王”仲大夫说话,打断了陆珈的沉思“军府到了”
“哦,好”收回眼光,中军帐的正院里,陆珈下车,带着几个大夫站在门口,等着南界王下车,南界王下车以后,车辆拉着普兰馨跟沈蝶舞往后院走。
这一次陆珈真的愣住了,真不敢相信,普兰馨居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见,依照普兰馨的脾气,绝不可能……。
“北界王”南界王冷冷的出声,陆珈慌的从拉着普兰馨的车辆上收回,接着对着南界王拱手“请,请—”
“哼”极不满意,南界王拂袖,高傲的抬起头往里走,陆珈带着人在后面走着,眼睛还是飘到了拉着普兰馨回后院的车子上。
“咳咳”仲大夫手掌掩唇提醒着,拱手对着陆珈“大王里面请,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时间”
“哼”走在前面的南界王,微转头看着陆珈的神情,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也只当没看到背着手往里走。
整个北界的人带他如上宾,这一点,他还是很高兴的,当然,也是应该这样做的。
南界王走向正中间的主位,所有人都愣住,无声的转头看陆珈,满满的心事,陆珈对着两边的人摆手,自己坐在了左边的第一个位置。
侍女来上酒菜,陆珈至始至终低着头,眉头紧锁,心头疑云满布。
“大王”身后有人开口,陆珈微转头,看到此座城池的驻守,程山附耳过来,低声开口“公主在后院左边的厢房”
“嗯”陆珈点头,挥手,程山不动声色的起身站在身后,陆珈抬起头,看着南界王坐在主位上,跟北界所有的大臣谈笑风生,高谈阔论。
默默地,陆珈斟了一杯茶,刚到嘴边,被南界王拦住。
“等等”南界王看到陆珈手边的茶盏,立马变了脸色,怒斥“我喝酒你喝茶,你什么意思?”
“大王……”陆珈没有开口,陆珈身后的老刘正,拿着拂尘出来,笑着对着南界王躬身“大王息怒”
老刘正接着开口“茶是奴才们给我们大王准备的,大王息怒,听老奴说说在其中的缘由”
“你说”南界王的脸色很不好“你最好说出来我能高兴的理由”
北界一半随行来的朝臣低下了头:实在不明白,南界王这般的趾高气扬,底气到底在哪里?!大王为什么这么由着他?!就算是泰山之尊,也不该出这么大的难看吧。
“是这样”老刘正躬身,笑着开口“我们大王在出战中,被人陷害,用药毒哑了嗓子,一直的也没有好,太医说,大王的嗓子需要调理,不吃酒,跟辛辣刺激的食物,这些年,我们为了大王的病求了很多的方子,可是大王这两年的嗓子,似乎越来越哑了,一直也不见好,所以,无论到哪里,奴才们都为大王准备着茶,主要还是预防病情恶化”
“哦”南界王听着老刘正的转诉,转头看陆珈“是真的吗?”
“是真的”陆珈低头开口,点头“是真的”
是假的,这是老刘正给她编的借口,可能也是因为她长期不沾酒才跟老刘正这样的感觉,有一点老刘正说的也是真的,特别是近两年,她的声音比以前好像又重了一些,声音哑的低沉,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声音。
“嗯,那好吧”看着陆珈的神情,南界王不耐烦的摆手“你不喝就不喝吧,我们喝,众位,我们不醉不归”
“好好好”北界的众臣对着南界王举杯,主厅里高谈阔论,笑声不断,随着时间的流逝,狂欢不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北界的朝臣开始东倒西歪,南界王也醉酒熏熏,走下来,跟北界的几个武将趴在桌子上讲光辉历史。
黄昏时分过去,夜色降临,陆珈终于在一片醉醺醺的人群中,站起身走了出去。
背着手往前走,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陆珈的思绪有点胶着,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片喜庆中,陆珈感到了一些悲伤,也说不出是哪里来的悲伤,总觉得心里发堵。
抬头看后院的方向,犹豫了一下,陆珈还是决定去找普兰馨,因为在所有人都不愿意透漏的时候,普兰馨的性子,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独自一个走向后院,站在中间的小路上,陆珈看着左右两条路,两个方向,左边是普兰馨,右边是沈蝶舞。
其实应该先去看看沈蝶舞的,总觉得,这件事,隐隐约约的应该在沈蝶舞身上,可是沈蝶舞……
抬脚的瞬间,陆珈还是停了下来,如果做不到,还是不要给她希望的好,这也是积德行善。
停住脚步转身往左边的方向走,陆珈走后没多久,几个身影偷偷摸摸的往这边走,看着陆珈走向左边的院子,其中一个人低声开口“大王没有去找沈蝶舞”
“万幸没有去”另外一个人低低的开口,惊吓过后的喘气“要是去了今天晚上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