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梁武池关起门,对着沈蝶舞深深一躬“蝶舞姑娘,东界王说的可是没有半点虚言,真的闹到萧皇那里,我们谁的脸面也不好看,您说何必呢,反正人也不在我们这里,不如,把西漠狼王的地点给他们,让他们去闹,我们也还趁这个空隙走”
“……”站着冷着脸一直不说话,沈蝶舞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现在让他们去,他们肯定有办法把普兰馨弄出来,那今天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蝶舞姑娘”梁武池有点哀求的意思,也是有点慌了。
本来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没想到临门一脚,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儿,这事儿真的闹到萧皇那里,可是真的收不了场了。
“蝶舞姑娘”梁武池再次躬身,真的带着点哀求的意思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何必急于一时,不急于这一时的,本来我们也打算跟他们玉石俱焚是不是?”
“……”站在原地,沈蝶舞微微的仰起头,心里痛恨万千,最终还是点了头。
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这件事闹到最后损失最大的只能是她,所以她不能硬拼。
“好”沈蝶舞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怒意,转身拉开门出去,南界王跟东界王同时振奋了精神,看着走出来的沈蝶舞。
“在西漠临城的客栈里”沈蝶舞开口,恨意从心底往外喷“但是人现在怎么样了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已经杀了……”
“你……”南界王吓白了脸,刚要说话,外面一个探报从外面跑进来,满头是汗的躬身“大王,不好了,西漠狼王把公主压在西漠的城墙上,要见北界王……”
“什么——”南界王几乎是惊得吼了出来,东界王也震惊的变了脸色,站在一旁的沈蝶舞也愣住了。
他们说好的是杀了普兰馨,怎么把普兰馨压到城墙上去见北界王了,西漠狼王到底要干什么?!
“别愣着了,快走”东界王反应了过来,拉着南界王的胳膊走,身后大批的人马相随,院子里,沈蝶舞呆呆愣愣的站着,不觉间脚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瞬间静悄悄的院子,心,也开始慢慢的抽痛。
“蝶舞姑娘,我们走吧,事不宜迟”梁武池从屋里出来,躬身“趁着这个档口,也是机会”
“我走了”沈蝶舞的喃喃的开口“这辈子就再也见不了大王了”
“蝶舞姑娘”梁武池急的满头是汗“现在,真的要走了”
“再让我去看看大王”沈蝶舞转头,没有了魂魄一般看着梁武池“只看最后一眼,我保证,看完最后一眼,我就安安心心的定下来,好好地听从你们的安排”
“蝶舞姑娘”梁武池急急地开口,额头上汗珠滚滚“现在,真的不是时候,蝶舞姑娘,我们走吧,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无声的仰起头,闭上了眼,两行热泪淌下,沈蝶舞哽咽着开口“我连一幅画像都没有,时间长了,我把大王忘了怎么办?!”
“蝶舞姑娘”梁武池哪里听得进去沈蝶舞的话,只是躬身“姑娘,我们走吧,走吧”
“呵……”泪水滑过美丽的脸颊,沈蝶舞留恋的看向北边的方向,依依不舍的转身,走向门外,走向了门口准备好的马车,上车之前,握着车帘,再次看向北边的放下,狠下心,闭眼间,决绝的上车,门帘放下,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车子往大梁行驶去,很快的融入了夜色。
……
西漠城池,南界王到的时候,北界王已经在那里了,一身银装,满身的血,骑在马上正在跟城池上的西漠狼王对峙。
“北界王”马车上,南界王下来,东界王也跟着下车,陆珈骑在,马上转头,看着城池上方的兵马驻守。
“人呢,人呢”南界王颤抖的不成样子,站在陆珈的马下,焦急的抬头看着,寒风中,灯火通明的火把,这这一带照的如白昼一般。
经过长时间的冷却,陆珈也冷静了下来,只是苍白的笑脸,还是没有血色,但是精神明显的提了上来,不像刚刚那么慌张。
“人还没有出来”仲大夫过来,对着东界王南界王拱手,又抬头看陆珈“我大王,经过打击,茶叶太过浓烈,嗓子病情加重,很难发声,两位见谅”
“……”南界王焦虑的摆着手,抬头看着城墙,焦急的等待着,东界王看了看北界王,银白的袍子上都是血,脸上一片苍白,在火把里,那神色如同丢了魂魄能够站立的尸体一样。
“东界王”南界王转身,已经完全的六神无主,祈求的看着东界王“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这里是个秘密通道”东界王还是最冷静的,冷静的分析着这里的地形“南界王你派人堵住三里出的一个密道口,另一个通口在五公里外,地下难行,他们走不那么快……”
“东界王——”城墙上,西漠狼王的声音响起,东界王抬头,刚好对上西漠狼王的眸子,眼眸一紧,东界王的脸色阴沉起“西漠狼王,你要做什么?”
“真没想到”西漠狼王没有接东界王的话,只是调笑着叉着腰站在墙头,蔑视的看着东界王“所有人参与这件事,我都不奇怪,你参与就太奇怪了,东界王啊东界王,我早说你不行了,你早就没有雄心大志了,照理说,你不是该闭门不出,看这场好戏吗?没想到你不但来了,还出卖了密道的秘密,东界王,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狼王——”东界王怒斥,眉眼倒立“男子汉做事顶天立地,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跟南界王有什么过节,你来找南界王,你抓住南界公主,算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