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死死的咽下一口吐沫,不然非啐到这老匹夫的脸上去,林靖还得继续打听,&ldo;唉哟,您不得了,这样的好主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rdo;
孔国公哈哈大笑,道,&ldo;也亏得谢国公提醒我。&rdo;
这孔国公倒是有样好处,嘴大,啥事儿都爱往外秃噜,如同去岁林靖给孔家出的那主意,叫孔太后抱养四殿下,之后,四殿下顺利登基。孔家就嚷嚷的全帝都都知道的,眼下,自然也不会替谢家隐瞒。
林靖言笑宴宴,&ldo;谢国公他老人家就是这样的热心肠,我最是知道的。&rdo;
&ldo;是吧,他也尝在我跟前赞你伶俐呢。&rdo;
林靖谦道,&ldo;我哪里值得他老人家一赞。就不知太后娘娘是个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因关尚书极力反对,太后娘娘方为难呢。那唐尚书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脑袋,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俩就弄得好像就他俩是忠臣一般。我与白相不比他俩更操心朝廷的事,白相为这银子的事儿愁的,几天几夜不阖眼了。&rdo;孔国公叹道,&ldo;不叫军中自筹,哪里还有这许多银钱支应。哎。&rdo;
林靖不禁想到前些天孔国公过寿时孔家煊赫之极的场景,心下冷笑,再奉承孔国公几句,便起身告辞了。林靖出门时,孔国公还絮叨着关家不识好歹,让林靖少与关家来往呢。
林靖坐车回家,经过一路怒火的沉淀,到家时已是好多了。
林靖直奔舒先生那里,水都没喝一口,与舒先生说了孔国公那些&ldo;高论&rdo;,林靖道,&ldo;真是国贼啊。先生是没见,出这样的馊主意,还摆出一幅忧国忧民的嘴脸。倘叫军中自筹军费,那以后这军队是谁的,倘此事成真,军中分立之期不远矣。&rdo;
舒静韵听闻此事亦颇觉讶意,道,&ldo;是啊,此事一旦成真,于皇室可是没有半分好处的。孔国公不见得不明白这个理吧?&rdo;
&ldo;那老东西说是一时之计,待朝廷缓过这两年,再收回军队行商之权便是。&rdo;
舒静韵手中乌骨折扇敲击着掌心,沉吟道,&ldo;这样的事,好放不好收,一旦军中尝到商事的甜头,如何肯再放手。&rdo;
&ldo;我是真不知道那孔老匹夫怎么想的,简直是给谢老贼忽悠的找不着北了。&rdo;林靖道,&ldo;原本我以为谢国公不过是有些自己的私心,不想他竟能给孔国公出这样有害朝廷的主意。谢国公为人,不过如此。&rdo;
舒静韵道,&ldo;此次接手牧州府的便是谢氏子弟,谢家怕是所谋不小。&rdo;
林靖哼道,&ldo;牧州府不过一府之地,一旦军中可自行经商筹备军用,比谢家有势力的地盘儿多的是,谢家又算什么呢?我看谢国公别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do;
舒静韵眉心忽而一皱,又觉着有些事想不通。的确,谢家出这样的主意,牧州府的谢大将军自然也能得些好处,但,牧州军不过新建,谢家的主意,一旦军阀分立,谢家这样的军事实力,其实不值一提。
谢家不见得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那么,谢家为什么还要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主意呢?
待林翊回府,说来,林翊因未在辅政之列,此次消息倒不比林靖灵通,毕竟林靖是刚从孔家打听回来,还热乎呢。
林翊一听便道,&ldo;简直胡闹,军队去经商,那还要不要训练,要不要打仗了。&rdo;
林靖道,&ldo;孔家现在与谢家好的都要穿一条裤子了,我看孔国公的意思,他与白相可是将关唐两位尚书恨上了。&rdo;
林翊剑眉一挑,&ldo;怎么还有白相的事儿?&rdo;
&ldo;白相是内阁首辅,孔国公这主意,倘没有白相支持,当凭他是孔太后的爹,哪里能与关唐二位尚书抗衡。&rdo;林靖早是想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