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耳边是傅南笙焦急的声音。
我整个人好像被傅南笙抱了起来,尔后往门外的方向疾步而去。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自已全身周围都插满了管子,就连呼吸都是微弱的,连稍稍吸上一口气,心脏都是一疼。
“我病发了么?”我微微抬眸,看着全副武装似的男人淡淡地问。
傅南笙微微扯了扯唇,而是握着我的手臂,柔声道:“乖,不要胡思乱想。”
“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肾部的肿瘤扩散了?”我闭着眼睛低声地问,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会我会突然晕倒并且被送进这重症监护室。
毕竟我是一个从医者,对自已的病情自然是有一定的了解,不用他们做过多的解释,单从他们的一个眼神都能直接看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猛地咳嗽了几声,还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才刚刚发病,我整个人都像变了个人似的,感觉那身子都不是我的了,脆弱得很。
“傅主任,宋首长来了。”
门外传来了小护士的声音。
我微微一愣,尔后抬眸看了看一旁的傅南笙,却见宋程昱这时已经走了进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尔后皱眉看向一旁的傅南笙,“叶岑好些了么?”
傅南笙看了看我,面对宋程昱的时候,几乎将声音压得很低,可还是没能逃过我的耳朵,“肿瘤恶化,需要做肾部切除手术。”
“我捐肾。”宋程昱一脸平淡地看向傅南笙,“把我的肾捐给她,她还这么年轻,不能只有一个肾。”
“首长。”傅南笙微微蹙眉,尔后低声道:“先摘除一个肾没有关系,您的先不要动。”
“不行!”傅南笙话还未完便直接被宋程昱给打断,尔后拧眉道:“这事得听我的,必须换肾,否则她哪儿也别想去。
“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像个病秧子样的连多走几步都会觉得累。”
宋程昱知道了?
我猛然一惊,尔后看了看傅南笙,却见他万分无辜地摇了摇头。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是宋程昱女儿这件事不是他说的。
宋程昱见我这样瞧着他,一脸严肃认真道:“丫头,干嘛?”
“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宋首长。”我几乎是微弱着声音道,却见他缓步走了过来,随即拉着我的手臂,“叶岑,你先好生休息。”
“肾的事情不要你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一脸焦急的样子,“不,我不要您的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