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制药,诚然准确些,是借命,续徽帝之命。
后院,姜怡屏退了所有的奶娘,同慕玖一同将那一道道平安符塞到孩童身上。
“盛祁南也算是有心,还知道用最柔软的纸,这些孩子尚小,身子最是娇贵,这些符倒不会伤皮肤。”
慕玖动作轻缓,生怕将人弄哭:“他那人虽是大大咧咧,但做其事来顾及的却不少。只是神神叨叨惯了,我不信这些,但想着那巫术邪门,也便求着他写了。就当这次能保平安,逢凶化吉。”
姜怡看着这些不曾满月的孩子,眼底流露出一丝怜悯。
她也曾尝过骨肉分离之痛,自然知晓这些孩子的爹娘此刻内心的煎熬。她敛下眼底的情绪。
“夫人,将军等人此刻朝此处来了,您可要回避?”婆子匆匆而至。
姜怡沉默片刻,转头看向身侧的慕玖:“小玖,你先回自己院子。”
“娘,我。。。。”
“听话,回去。“
见慕玖的离开,姜怡这才收回视线,她摩挲着手上的茧。立在一处,静静的等着。
太真道士来的很快,他视线一眯,精神抖擞就打算上前去看一眼,刚走近,就有孩子就哭了起来。
“嗤。”有人嗤笑出声。
慕寒生看向顾淮之:“你又怎么了?”
“想到了一个笑话。”
顾淮之慢条斯理道:“曾听闻,先朝淳安一带,有个姓何名楚的男子,孩童每每见了都要吓得各处乱窜,他面上满是刀疤,骇人异常。”
慕寒生连忙接话:“这事我知道,也正是如此,少儿顽劣时,只要听到一句‘再闹’我就让何楚吞了你,总能将人吓得老实。”
“知道的还挺多。”
顾淮之施施然看向太真道士:“你比何楚厉害。”
太真道士:???内涵谁呢。
何楚只是将人吓得乱窜,但是他能将人直接吓哭。
太真道士呼吸变得急促。
你怎么不说我比他丑呢!!!
他也没心情去看孩子了,只是随意的对姜怡点头示意:“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
姜怡此刻人前一贯的不冷不淡:“嗯。”
简直一个比一个敷衍。
太真道士环视一周,,他算着时间,最后在一处停留。是不远处林立的登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