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也被狠狠丢在门角。
男人慢条斯理的走到浅蓝色纱帘的窗前,靠着,双腿优雅的交叠起,灯光从大厅中央落过来,照得他的脸上阴影很重。
眼睫毛的阴影也很长遮盖住半眯的眸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霎时一股子邪魅在他脸上很深的流泻。
胭脂一下子心虚得不行。下意识的咬指甲。
男人摸出银质烟盒,摸出一根烟,双手掰着打火机点燃,嘘了一口白雾。随手将烟盒和女火机一起扔在沙发上。
一副捉住了瓮中之鳖的神态,眼睛却似笑非笑,天生霸气的五官此刻倒是染了些不急不慢慵懒的味道。
“过来。”他冲她招手。看着她的脸,眉眼鼻子五官,无一不是玲珑精致。
胭脂的呼吸都要停滞了。眼前男人这样子,有好久没见到了,分明就是一副猫捉到老鼠不急着吃,慢慢玩死的态度。
但是她要强啊,脸色故意扮成平平的,眼睛里也刻意一抹沉静,低垂着眼眸,慢腾腾的向窗前挪。
男人挺拔高大,轮廓英俊明朗,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却在她走近时,蓦地一个拦腰。
“啊。”吓一跳的胭脂轻哼出声。
下一秒拦着她蛮腰的大手就在她腰间拧了一把。
“哎!你干嘛。”胭脂又是意外的一声轻哼。
他微微垂颈,脸上带着英俊的邪魅,高大的身形因为俯就她弓着背脊,手指擎烟,有些颓废却又很认真的模样,缓缓把烟放在唇上,吸一口,吻着她的唇缓缓释放。
胭脂立时被呛得直咳嗽。
抬眼瞪他,烟雾令他棱角的线条变得朦朦胧胧,又是阴影里,看不清楚面色,但是那眼睛微醺地眯起眨动,泄露了心底的波动。
“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自己说。”
男人两道卧蚕一般的粗眉拧得像川字,他眸色惺忪,看着她,又扭头看看这欧式豪华的套房,眼光从落地窗的沙曼到沙发到床铺到圆桌,最后视线落在湖蓝色底纹地中海风情的地毯上。
“嗯?”他尾音轻佻的一个字把胭脂哼的有点迷乱,但是惩罚什么的,听着就毛骨悚然啊。
精致的五官上染了红晕,手臂由着殷斐怀里背到自己身后。
“老公,都是误会嘛。”她扬起脸皮厚的笑,嘿嘿嘿。
头顶的灯落在她脸上,那些光线和她的发丝面颊融为一体,照着她被犹如煮熟的蛋壳剥落后蛋清干净的样子,瑟缩的样子,小心翼翼有点抖的样子。
其实她是怕他的。
真的怕他,又爱又怕。
殷斐还是冷清的丝毫不念人情的神色,逼视她的目光。
就用这目光告诉她,今晚你跑不了了。
他是真的气,那天婉柔进门到出门才两分钟,你告诉我两分钟能干什么?
眼神太吓人,蓦地一瘪嘴,胭脂哭了,眼泪掉下来。
“都说了是误会,你又要欺负人。”
我特么的什么也没做就欺负你了。
殷斐看着她两滴眼泪挂在长睫,雪白泛红的脸蛋梨花带雨,要娇不娇的模样。
只觉得有股火急窜上来,烧了理智,原本想好好逗逗她,气气她的心思此刻更想把她剥壳蘸酱捏圆搓扁了狠狠吃下去,狠狠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