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败了。”
虞恭睁开眼,眼中满含失落与不甘。
怀中妙玉退后半步,只剩下一半的身子立在血海上,一只眼看向虞恭,“师兄。”
“成事本就在两可之间。”
“只是连累师妹。”
虞恭摇头。
见着妙玉半截身躯,眼中失落、不甘扫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与怜惜。
“能与师兄共赴黄泉,我心中欢喜。”
妙玉见着,半张面庞露出笑意。
本该是绝美妩媚,此刻却端的狰狞可怖。
虞恭不由伸手握住妙玉手掌,长声道,“愿有来生。”
话音落下。
虞恭牵着妙玉,妙玉面庞欢喜,一步踏出血海。
好一对魔道伉俪。
“虞恭。”
“妙玉!”
天上真仙正在查探东境之景、血海情形,陡然见着虞恭、妙玉,顿时怒目。但见着两人身周熊熊无穷尽的业火,瞳孔却是微微收缩,眼中有惊恐之色。
“区区业火。”
“何惧之有?”
虞恭见状,放肆大笑,端是不羁洒脱。
他一双眼看向天上真仙,朗声道,“今日棋差一招,虞某先行一步。可怜!尔等俗仙卖力,却凭白为他人做嫁衣。可惜!时常日久,虞某见不到魔临大地,众生堕落那一日了。”
虞恭声音朗朗。
看了眼天上众仙,又看了眼下方血海。目光穿过大地,照彻幽冥,似乎见着血海当中那浑厚不可探知的意志。
一时不甘。
一时自嘲。
最终摇头笑了。
“师妹。”
“来生再相见。”
虞恭伸手揽住一旁妙玉,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来生再见。”
妙玉轻声应道。
业火摇曳。
无声息间,两大魔头化为飞灰散去。
……
嵛山投诚。
血泉魔宗两位真仙老祖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