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舒母拿了一件小衣服出来。
&ldo;快进来坐。&rdo;
董母应了一声,手里领着个黑色的布袋子,挪着大了舒母一大半的身躯关上房门,往那仅剩下的椅子过去。
舒母看了一眼那布袋子,没说话。
董母等了等,见对方似乎真的没有开口的意思,哪怕心里气得慌,可想到之前在街道办事处的事情,不用想老舒那个人回去后,定然会和家里人说起。
这样的话,舒母这态度似乎也是能理解。
屋子里面,刘小鸭已经躺下睡觉了。
别看她今天没什么事情,又不能说话,可许是因为如此,心里面的焦虑是倍增的。她年纪再小,可也因为哑巴的缘故,以前没少受过欺负,心里面的想法即便不说,舒曼也能猜出来。
肯定是担心舒家这边能不能接受她。
其实下火车之前,董其发说过,若是一个月后找不到人,会通知人把刘小鸭送去福利院,这意思自然是表明虽然肯定要麻烦舒家一个月,但绝不会给他们留下这么一个负担。毕竟真安景,谁家里都不好过,就是家里勉强有些余粮,可谁又没有兄弟姐妹这样的亲戚,把珍贵的口粮分给一个陌生人那肯定给自家亲戚来得好,哪怕只是让侄子多吃上一口。
可舒曼也会看。
她隐约看出刘小鸭的一点小心思,这一点从进舒家门开始就能看出来。
舒曼并不反感这种小心思,只因为清楚舒家父母的性格。
真要看上眼了,她自然不反对。
若是不喜欢,别人再表现,也不可能做出把人引入家里这么亲密的事情。短暂的住过一阵子和长久留下,这里面的差别可大了。
不过从舒母今晚的表现来看,哪怕以后真的留不下来,刘小鸭的分量还是会有一些,多少能得到舒家的帮助和光爱。
这一点,显然小丫头也能感受到。
这才没多时,就能睡着。
舒曼一面扯着大蒲扇给她她打风,一面胡思乱想着。
舒母走了进来,抢过她手里的蒲扇。
舒曼一怔,反应过来,起身往隔间外面看了一眼,董母已经离开了。
&ldo;她来干什么了?&rdo;舒曼用眼神询问,不怪她这样,开始还听着外面的动静,可实在是董母这人不愧是街道办事处的,太能扯了。大约十几分钟过去,就没有进入过正题,也就舒母这么有耐心,还能陪着唠叨。
要是舒曼早就不耐烦起来了,事实证明,她的确没有听到后面的内功。
舒母嗔了她一眼,笑笑说道:&ldo;可怜天下父母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