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医院?”小苗紧张道,“你一直捂胸口,是不是肋骨裂了?”
安溪压了压疼痛的肋骨,只是皮肉疼,骨头没事。
“没事,歇会就好。”
安溪休息了十几分钟,疼痛慢慢缓过去,她再接着拍戏。
这次她不敢走神,安全上没有问题了,入戏状态却不对,演得不好。导演并不满意,只是顾虑着马戏的危险,没有喊停,就这样过了。
安溪收工回酒店是晚上十二点。
她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和小苗交换,住下两层的普通大床房。
岑舸没料想这一点,在安溪门口等了空,等她看到小苗来拿东西,才知道安溪已经住进了另一间房。
她今天见不到她了。
小苗收拾好安溪需要的物品,拎着行李袋出房间。
岑舸还在门口。
走廊上灯光暗,但房间里灯火通明,泄出的亮光清晰照出岑舸阴沉的侧脸。
岑舸今天只画了淡妆,头发束在颈后,侧身站着,身体单薄,气场锋利,冷锐得像把不近人情的剑。
看一眼都会被那股冷冰冰的气场刮伤。
小苗偷瞄了一眼,立马收回视线。所以她畏惧,并且不喜欢岑舸,总觉得这个漂亮的女人危险,且有病。
小苗屏着呼吸,小心往外走。
“站住。”岑舸忽然出声。
小苗绷紧神经,紧张又戒备地看岑舸,脱口就说:“安溪姐不想见你。”
岑舸冷冷看着小苗。
她眉眼冷厉,面无表情看人时格外有压迫感,小苗忽然想起不久前跨年那一天,岑舸站在临时搭建的大棚门口,送安溪离开时眼底那温柔从容的笑意。
简直两个人。
“我明天还会来。”岑舸留下这句话,越过小苗离开。
小苗盯着她背影,很想说“你不论哪天来,安溪姐都不想见你”,但她没敢说出来。
回到房间,小苗把自己遇见岑舸的事情复述一遍。
安溪电视柜前敷面膜,一言不发。面前黑屏的电视屏幕倒映出她盖着面膜的惨白的脸,两只眼眶黑漆漆的,像两个无神的空洞。
小苗把安溪明天要穿的衣服挂出来,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多嘴说:“安溪姐,那个岑总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我每次看到她都渗出一身冷汗。”
安溪摸着面膜,平淡地回了个嗯。
小苗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看安溪。
安溪今天一天状态都不很对劲,小苗形容不出来那种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