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石冈先生,我告诉你哦。&rdo;她将头探出来,语气显得很着急。
我抬起头看着小雪身后,只见吉敷和通子都站在那里等她,列车就快进站了,要赶快去月台才行。
&ldo;怎么了?&rdo;我的语气充满惊讶。
&ldo;我觉得森孝魔王很奇怪。&rdo;她压低声音说。
&ldo;咦?哪里奇怪?&rdo;
&ldo;我一直都没问你,但我觉得很奇怪,装在盔甲里的日照先生的脚是右脚吧?&rdo;
&ldo;什么?啊,没错,是右脚。&rdo;我回想当时的情形,回答她。
&ldo;那么,魔王的义肢应该是装在左脚吧?&rdo;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ldo;没错,魔王的义肢是左脚。&rdo;
&ldo;可是,那个魔王的义肢,是装在右边哦。&rdo;
有这回事?我大受打击,整个人吓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在我听吉敷解释案情时,就已经受了很多惊吓了,结果他女儿刚刚的那些话,给我的冲击更大。好像一根棍子敲在头上,我只觉眼前一片空白。
&ldo;那么,石冈先生我走了,再见!&rdo;
她大声跟我道再见,然后跑回父母身边。我则一直呆站在剪票口。
她提醒了我被忽视的重点。接着我开始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重大事件,如此重大的打击让我动弹不得。
04
坐在津山站前的咖啡店里,我一直回想着小雪的话。就算是在冈山跟里美会合后,我也一直在想。
义肢装在右脚、义肢装在右脚,森孝魔王应该是左脚装义肢的没错。而且我也确定,法仙寺本堂血坑里的日照的脚是右脚,因为我拿自己的脚跟那只断脚比对过了,所以我很确定那是右脚。因此森孝魔王的义肢只能装在左脚才对,的确没错!
可是,就算小雪告诉我那天森孝魔王的义肢是装在右脚,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真是那样吗?我拼命回想,但还是想不起来义肢到底装在哪一只脚。亏我还跟踪了那么久,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又把小雪母亲通子女士的话,以及她父亲吉敷的话都加进来一起想。可是像我这种人,要我一个人事后慢慢想出答案,根本就不可能。我并不是讨厌思考的人,但这种情况下,我只会想到一些无聊的主题。我要跟人家吵架、辩论,才能想出结果来,就像爱情片里情人斗嘴那样。
像我这种人,一个人绝对想不出多么伟大的答案,就算勉强自己想,也很快会因为别的事情而打断思绪。譬如要我想哲学道理,我却会想到电影《蜘蛛人》的情节,语言学方面的事也是一样,我觉得我的脑部结构可能有缺陷。
所以,当我跟别人交谈时,偶尔也会说出几句绝妙的话,也曾经出现过很棒的点子。就像这次的事件一样,有人跟我聊天,我就可以边聊边想,弄清楚所有状况。但不知道为什么,跟里美在一起时,跟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没什么两样,思绪也是陷入停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