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带在身边。」安垂斯低沉地道。「一回巴黎就结婚?」
「好嘛,好嘛,回巴黎就结婚!」宛妮忙着戴上手炼,随口应允了。
四周几位男士连声抽气。
太荒唐了,一条钻石手炼就可以拐到她的心?
「三胞胎不会让你和他们的母亲结婚的!」吉姆愤慨地冲口而出。
安垂斯冷哼。「我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敢如何?」
「耶?你是三胞胎的父亲?」这下子,连小姐们都震惊得大叫不已。「但……但……」
宛妮嘿嘿笑。「不然你们以为我是如何画出他那些裸画的?」
「……平空想象?」卡索说,自己都很难相信这种猜测。
「你想象给我看!」
「可是……」
卡索还待再说,冷不防地,一声焦急的大吼横空劈过来。
「不好了!」
大家一齐转头看,原来是亚朗,但见他一脸气急败坏的冲过来,直喘气。
「糟了,我刚刚才得到消息,我们请来参加开幕酒会的贵宾起码有三分之二不能来了!」
「为什么?」宛妮惊呼。
「另外两位画家,她们的画展原订在我们之前四天开幕,不知为何延后……」
「跟我们同一天?」最好不是。
「对,跟我们同一天,」亚朗颔首。「其实这本也无妨,但偏偏她们请去参加开幕酒会的贵宾跟我们是相同的人,于是那些贵宾们临时改变主意不来参加我们的开幕酒会……」
「不会是因为那两位画家是美国人,而我不是吧?」宛妮愤慨地问。
「正是。」亚朗咧出无奈的苦笑。「只剩下三天,想要找到其他贵宾也不太容易,如此一来,大家的焦点会集中在她们的画展上,记者也会先到她们的画展,之后再来我们的画展……」
「那么这次画展成功的机会只剩下三成而已。」莎莎嘟囔。
「太过分了!」卡索愤怒的低吼。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哈克登比较冷静。「吉姆?」
「我认识的人也不够分量做开幕贵宾。」吉姆歉然道。
「从巴黎找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
他们七嘴八舌讨论,没人注意到安垂斯悄悄到一旁去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静静在那边看他们说得差点吵起架来,十分钟后,手机响了,他听了两句便把手机交给亚朗。
「呃?」亚朗困惑的接过来听。「是……咦?当然,当然……可以……耶耶耶……真的吗?对,下午六点……是是是,没问题……谢谢,谢谢!」
手机交还安垂斯,亚朗眉开眼笑得松了一大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汉尼威顿总裁帮我们找了几个大人物来做贵宾!」
「真的?」宛妮瞟安垂斯一下。「谁?」
「七、八个,但最重要的贵宾是……」亚朗故意顿了一下。「纽约市长……」
话落,一片惊呼声紧跟着扬起。
「老天,不会吧!」
「还有,国际艺术会议的美术组主席!」
「上帝!」
「所以……」亚朗洋洋得意的笑咧了嘴。「记者先生们毫无疑问的会抢着到我们的画展上来!」
而画展也就等于成功了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