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禾中午没吃饭,又饿又渴又累,他看了看四周的高楼大厦,他忽然在人群之中迷失了自己,他现在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不会说话,也不想跟人交流,他找不到鱼瞻,更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其实有很多种办法,但是每一种他都不想用。
他觉得自己可以找华夏商会的产业,他是华夏商会的二少爷,找到华夏商会他就能回家了,这样想着,他似乎又找到了方向,只是走了很久,没有找到什么华夏商会,他看到一个化妆品公司的标志,叫做:&ldo;金银花&rdo;
他似乎有印象,这不是他小时候玩伴司苑杰司家的产业吗?司怨杰是他最好的一个玩伴,虽然几年前出了国,但是听说已经回国了,他当时正因为出了事而自闭,所以他对谁都不愿意见面,而司苑杰一直忙着家族产业,也就没有时间,司苑杰也有好几次要见他,都被他拒之门外,司家也是华夏商会的股东之一,所以他俩从小就是好朋友,如果他找到司苑杰的话,司苑杰一定会帮他,司苑杰对他很好,从小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他。
门口的迎宾小姐看了他落魄样子,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拦住他。
&ldo;先生,这里不是您随便能进的,请问您有预约吗?&rdo;
浦禾摇了摇头,他没有呀,他当然没有,他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以前鱼瞻顺着他,他不需要手机,不需要钱,不管想干什么,鱼瞻都替他干了,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孤单的一个人。
&ldo;那您不能进去,今日是我们一年一度的招标活动,总经理已经吩咐,任何人都不见的。&rdo;
浦禾想了想,就打算往里面走,找到司苑杰,让他派人把他送回家就好了,这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迎宾小姐看着他硬是要往里走,还拖着一条腿,纷纷以为他是一个神经病,但是看着他的气质与容貌,却也不像个神经病,迎宾小姐大叫着保安保安,保安出来了,拦住浦禾,这个时候,一大排的车开到公司门外,车上下来很多西装革履的人,他看了一眼,第二辆车被打开的时候,司苑杰从里面出来,一派意气风发少年老成,他取下墨镜递给助手,从容优雅带着一丝桀骜,他大步大步的朝着公司里走去,保安看到他来了,架着浦禾往一边走,对于这种闹事的人,保安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扭打撞到浦禾的腿了,浦禾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司苑杰潇洒从容的走上台阶,驻足,似乎注意到喧闹的人群里面有那么一个人,他刚刚看上去很从容,但是一看到浦禾三步当做两步走,后面的人都愣住了,完全看到这个总经理走偏了,他不是朝着公司里面走,而是朝着左边的方向,站在左边的那些女子心花怒放,在惊喜之余却看见司苑杰直接越过他们来到浦禾面前,他推开两边的保安,握着浦禾的肩膀,欣喜之余更多的是震惊。
他印象之中的浦禾,耀眼,恬静,温顺,怎么想也不会这么落魄,怎么落魄也落魄不到这个样子,他又是心疼又是惊喜。
不管浦禾变成什么样子,他还是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有点庆幸,浦禾居然主动来找他。
&ldo;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前几天,我去你家找你,伯母说,你出去玩了,很快就会回家的。&rdo;
浦禾没有比划,只是看着他,然后看着人群,他一瘸一拐的朝着公司里面走去,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拦他,司苑杰没有管后面的那些股东与招标商,直接走进去扶着浦禾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ldo;总经理,招标大会已经准备好,现在需要……&rdo;
&ldo;取消了。&rdo;
助理:&ldo;?&rdo;
司苑杰:&ldo;我说取消了。&rdo;
助理:&ldo;总经理,董事长为了这次的招标大火准备了很久,股东们与招标商已经就序,总经理……&rdo;
司苑杰:&ldo;我说取消了,推迟到下个周周末。哦,对了,把赵医生叫来。&rdo;
助理:&ldo;董事长那边不好回复,他为这次招标大会费了很多心思……&rdo;
司苑杰:&ldo;我觉得你需要换工作?&rdo;
助理顿时冒汗,看到司苑杰似乎很坚定,于是,就自己退了出去,司苑杰进入办公室的内间,看了看浦禾,他有点不明白:&ldo;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找我的吗?&rdo;
浦禾看着他,没比划。
&ldo;那让我看看你的腿。&rdo;司苑杰似乎没有心疼他那昂贵的西服,直接跪了下来,脱掉鞋袜,把浦禾的脚放在他的腿上,浦禾衣服上都是油脂味,那锅汤不仅泼了顾海棠一身,也泼了他一腿,当时那个锅翻了的时候,正好全部倒在他的腿上之后才溅了顾海棠一身的,他当时已经比划不出来,只能撑着眼前的桌子,那张桌子正好挡住了他的腿,鱼瞻以为是他推了顾海棠,那个滚烫的汤泼了顾海棠一身的,可是没想到他也伤得很重。
裤子蹭到他的伤口,他疼得皱了皱眉,司苑杰尽量的放轻,渐渐的,裤子卷不上去了,有的粘着血肉,司苑杰只能拿着剪刀慢慢的剪开,他整条腿上烫的泡已经全部破了,血水渗了出来,粘着裤子,他疼得出了一身汗,因为他的裤子穿的多,穿了两三层,所以伤口捂住,外加上他烫伤之后跑了大半天,捂出那种血泡破了,左腿上没有一块好皮,狼藉一片,不忍卒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