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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看到金楠出来，木棉别有深意地问了她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秘闻。

木棉不是什么迂腐守旧之人，她能得焉羽悠然的信任和重用，必然有她的长处。她，无牵无挂。她的世界里只有焉羽悠然和夏悠妍两个待她不薄的主子，为了她们可以豁出性命。

&ldo;金楠姑娘会什么乐器？&rdo;木棉问道。

&ldo;乐器？姑姑何出此问？&rdo;金楠被木棉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给搞懵了。

&ldo;譬如箫笛，譬如琴筝。&rdo;木棉随和地进行着话题，&ldo;姑娘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公主好像回来了，你听，这会儿该就是她在弹琴吧。&rdo;

&ldo;公主还会弹琴？&rdo;金楠半信半疑地侧耳听了听，确实有轻不可闻的琴音传来，&ldo;想不到公主竟如此多才多艺。我啊，舞刀弄剑不擅长，舞文弄墨就更不会了。这乐器，陶埙算不算？&rdo;

&ldo;怎么不算！&rdo;木棉的心咯噔一下，&ldo;凡是能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都是才艺。&rdo;

&ldo;姑姑，莫不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都得有一技之长？&rdo;金楠慌了，&ldo;那个，我打小就长在野外，不懂什么陶冶情操，还请姑姑能指教一二……&rdo;

&ldo;你求了娘娘带你入宫？&rdo;木棉听出画外音。

&ldo;不是我求不求，是看她愿不愿意。&rdo;金楠回头瞧了一眼焉羽悠然紧闭的房门，&ldo;姑姑，我想你一定懂得她心里的苦……&rdo;

金楠慢悠悠地走到夏悠妍的房门前，正想叩门，屋内的灯就灭了。

收回手，在门前站了一小会儿。也不知夏悠妍是故意的，还是自己来得太不凑巧，但心里偏向于是她余怒未消，不想见自己吧。事实上，夏悠妍就是故意的。

金楠吃了闭门羹，转去前厅见了钱一，问他公主今天跟齐公子玩儿得开心与否。钱一引了金楠到僻静处，为难地交代道：&ldo;公主并非是与齐公子有约，而是，女扮男装去了春满楼。&rdo;

&ldo;春满楼是什么地方？&rdo;金楠问道。

&ldo;是，是男子寻欢的烟花场所。&rdo;夏悠妍特地嘱咐了，只有金楠来问他才能实话实说。

&ldo;简直是胡闹，她怎么能去那种地方！&rdo;金楠厉声喝道，明白钱一也是拿公主没辙，&ldo;这事你不可再向他人说起。&rdo;金楠不认为夏悠妍是好女色之人，唯一的解释是她在跟自己较劲，或者真的只是为了买醉，借酒消愁忘却烦恼。

第二日焉羽悠然回宫，金楠没有出门相送。准备找夏悠妍谈谈，谁知那人随焉羽悠然的凤辇走后，直到入夜都没回公主府。

&ldo;怎的不见公主殿下？是留宿皇后娘娘那里了？&rdo;看到陆莲，金楠问道。

&ldo;公主殿下一出宫门便遣了我回府，只带了钱一。你在正好，钱一让我通知你一声，他说公主又去找齐公子了，问你方不方便去接公主回府。&rdo;陆莲很奇怪钱一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把话带到了。

&ldo;劳烦莲管事吩咐膳房煮好醒酒茶。&rdo;

&ldo;醒酒茶？不过我想，更需要醒酒茶的会是你。&rdo;看来金楠还不知道公主是千杯不醉，&ldo;劝公主别玩儿得太晚了，毕竟男女有别，早去早回。&rdo;

金楠没有再回话，只身前往春满楼，而夏悠妍的确是来了春满楼。

钱一汇报说金楠昨晚问起了公主的去处，他也照公主的吩咐告知了实情。来春满楼，不过是一时兴起。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那般在意金楠，在意金楠对自己的看法，也在意金楠的情绪。

春满楼里有数不尽的女子，她以为乔装改扮来这里，见识了众多各色各样的女子后，就能不把金楠放在眼里，甚至只把她当作是下属。可当自己实实在在地被胭脂水粉围绕时，心里厌恶极了。不但如此，夏悠妍在这里还亲眼见证了女子与女子的耳鬓厮磨。香艳的画面，银靡的低吟，彻底扰乱了夏悠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