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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他睁眼，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山里温差大，入了夜山风凉飕飕的。宋书愚扯扯被子拢住她，她继续往他怀里拱。他全身一僵，用腿压着她的。

&ldo;你欺负人，我腿疼你还压着我。&rdo;

&ldo;你别跟小猪似的乱拱，我保证把腿放下来。&rdo;他闷声说。

她听见警告，马上乖乖不动。

&ldo;松鼠鱼……&rdo;

&ldo;嗯？&rdo;

&ldo;为什么不把小山带回去？找个好老师教几年，说不准又是一个莫奈梵高。&rdo;

&ldo;问过，他不舍得离开妈妈和妹妹。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别人没法干涉。&rdo;

&ldo;……太可惜了。&rdo;她叹气。

他也叹气：&ldo;睡吧。&rdo;

&ldo;松鼠鱼……&rdo;

他无奈：这家伙多动症兼打了兴奋剂？

&ldo;松鼠鱼？&rdo;

&ldo;嗯？&rdo;

&ldo;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rdo;

他无声而笑。

她继续耸鼻子嗅嗅：&ldo;真的。&rdo;

他低头亲在她眼皮上：&ldo;我也喜欢你的，不过别再挑逗我了，当和尚的定力很差。&rdo;

她握紧小拳头。&ldo;当和尚？哼哼，你以前有女朋友，当和尚也是酒肉和尚。有几个？和我说说。&rdo;

&ldo;过去的事说来做什么。&rdo;

&ldo;又耍滑头！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我不知道你的，这对我不公平。&rdo;

&ldo;想知道什么？&rdo;

想知道的太多了，心眉小心肝突突跳，重点，找重点！&ldo;你喜欢的人有几个？&rdo;

&ldo;两个。&rdo;

她小心地确认：&ldo;有我不？&rdo;

他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ldo;脑子里装的什么？不喜欢你的话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我虽然是男人，也有男人的贞操。&rdo;

她汗完又汗，不甘心地问还有一个是谁。

&ldo;那个人……&rdo;

宋书愚母亲离婚后舍下他负笈重洋，七十年代末第一代公派留学生，在异国的遭遇与处境现在这一代难以想象。流离辗转，从美到英，再嫁后回国接儿子，那时宋书愚已经俨然是个青涩少年。

他临走时去济城看父亲，顺便代外公探望旧时同窗，也就是心眉的爷爷。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小胖妹。想起当时情景，仍掩不住笑。

&ldo;我见过用无名指挖鼻屎的，小指也有，可第一次见用大拇指的。来给我瞧瞧，鼻孔究竟有多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