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给本官找!就算把地皮掀翻,也要给本官找出来!”
“可是,小的们只记得她比寻常女子高,其他特征,都没记住”
徐重德喘了几口粗气,想了又想,道:“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凡是未出阁能点得起守宫砂的小姐,都脱不了干系!”
“可是哪家未出阁的小姐脚力那么好?小的们追都追不上”那家丁委屈极了。
徐重德猛拍了一记桌案,“废什么话!本官让你们去找你们就去找!要找不到,本官就赏你们一百大板!”
他们不知道,要是只找女人,永远找不到小安头上。
“是是是”
还没待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丁退下,师爷就急忙忙跨进院子。
“大人——大人——”
徐重德没耐心地问:“何事慌张?”
师爷指了指门外,“大王派了钦差大臣突访,现下已经到城门口了!”
“什么!”徐重德嗖地站起身,“可有说是谁?为什么前来?”
师爷喘着气摇头,“未曾听说。小人花了大价钱,也只探听到他是奉了大王的诏令,至于那诏令是什么,这钦差大臣要来做什么,都不清楚!”
“糟了糟了断然是来探访民情的!”徐重德兜着袖子来回走动,突然想起什么,吩咐道,“去,把找人的家丁全都叫回来。还有,把后院的夫人们都遣送去别院,这几日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出门。还有,把府上值钱的珠宝装两箱,待会儿送与那位大人。其他的,都搬到密室藏好!”
师爷连连点头,“是,小人这就去办。”
徐重德又叫住他,叮嘱道:“记住,不可走漏风声。”
“大人放心!”
日月交替了两个轮回,搜查的捕头和家丁仍旧没有寻到破庙。若说小安之前还胆战心惊,生恐徐重德带人找到他。但两日过后仍旧没有风声,一颗悬乎乎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然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头风雨虽停,家中却生了事端。
破庙里,药材的苦味萦绕在空气中,逼得人快窒息。小安捧着药碗,轻轻吹了吹,对病床上的人唤了一声:
“小八,来,起来吃药了。”
说是床,其实就是垫了稻草的木板。前两日,小安才刚用他的“第一桶金”,把稻草换成了褥子。结果这两日要买药,又将褥子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