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难道就没有一样东西,是你很舍不得的,想永远拥有,始终放在身边的?&rdo;
&ldo;没有。&rdo;
她&ldo;哦&rdo;了一声,有些失望。
这世间万物,香车丽人,满目琳琅,他竟然什么也不想要。
没多久,他多加了一句:&ldo;不过,也许以后会有。人执迷起来也是一瞬间的事情。&rdo;
疏朗的枝桠落下的影子落在他眼眸,看他的眼睛看久了,让她有些感觉被蛊惑,甚至忘记移开目光,不知不觉说出心里话:&ldo;和你在一起,我很安心。&rdo;
&ldo;什么?&rdo;他没听清楚。
&ldo;没什么。&rdo;她移开目光,笨拙转移话题,&ldo;你这几天睡得怎么样?&rdo;
&ldo;不太好,没有那天在你身边睡得熟。&rdo;
他语气太平常,几乎不留给她讶异的时间,又说:&ldo;其实你那天哼的小夜曲是完全跑调的。&rdo;
她汗颜。
&ldo;但效果不错,谢谢。&rdo;他说。
她忽然心跳加速,鼓起勇气重复说了一遍:&ldo;我刚才说的是,和你在一起,我很安心。&rdo;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很久后轻轻&ldo;哦&rdo;了一声,眼睛看向远处。
季节流转无声无息,界限在这座城市不太分明。
虽然到了春天,但连续几天的温度都很低,路上的行人也不敢穿少一件衣服,几乎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温度迟迟不升高,心情也会受到影响。当沐溪隐在六点半走上楼,小必神情凝重地递给她一张报纸,她接过一看,在都市新闻的版块有一则不幸的消息,有人跳楼了。跳楼的男人坠地而亡,地上蔓延开一滩浓黑的血迹,还配有一张近照,地上搁着一件眼熟的卡其色旧棉衣。
&ldo;是他?&rdo;沐溪隐脑海闪现那张至始至终没有欢笑的男人脸,震惊地抬起脸。
&ldo;没错,他自杀了。&rdo;小必说,&ldo;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出现。&rdo;
沐溪隐说不出一个字。
&ldo;他一直梦不见他太太,就自己去找她了。&rdo;小必说出了结论。
沐溪隐依旧不语。
&ldo;我在想,如果这几个月里,我们有人愿意走过去和他说几句话,他可能都不会走上这条路。&rdo;小必叹气,&ldo;虽然我一直觉得他很可怜,但抱着无法真正感同身受就不贩卖廉价同情心的想法,不敢打扰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