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平息道:&ldo;从你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天。&rdo;
&ldo;如果我没有发现呢?如果我真的会和他在山上成亲呢?&rdo;
&ldo;那么,山下这个婚礼上连新郎都会是假的。&rdo;
&ldo;他只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妻子?&rdo;
&ldo;是!他受够了别人把你以各种身份的借口留在他们那里来对付他。&rdo;
谭牧心望着乐声传来的方向:&ldo;他没有中罂粟的毒……&rdo;
红衣急切道:&ldo;毒是假的,他的痛苦却是真的。&rdo;
谭牧心低低道:&ldo;我知道,他的痛苦若是假的,我又怎么会看不出他是伪装。&rdo;
既然没有中毒,又有什么让他那么痛苦?
□□□
叶起风已经回到了宴席上。
矩尺正举杯冲他大笑:&ldo;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还能怀抱佳人,寄情于山水之内,除了叶兄,当今世上还有谁人有如此智慧?&rdo;
云雕龙也在笑:&ldo;此次南极被贬,辅座一席,非叶兄莫属了,到时候,不要忘了在主座那里多为我等美言几句哈。&rdo;
这个声音,却是南三角的。
叶起风淡淡道:&ldo;酒能伤身,也能伤声哪。&rdo;
&ldo;云雕龙&rdo;急忙调整声音:&ldo;呵呵,云某今天太高兴,是有些贪杯了。&rdo;
这个声音,又是云雕龙的了。
这个云雕龙,原来是假扮出来的。
那么,真正的云雕龙呢?
叶起风淡淡瞟了他一眼,目光转向别处。
红衣,正匆匆忙忙的从大厅另一头赶来。
他皱起眉头。
她带来的,果然是个坏消息。
谭牧心不见了。
红衣只是给她端一杯茶的功夫,她就不见了踪影。
那假山里的通道,本是错综复杂的,没有人能走一遍就记得来时的路。
可红衣却找遍了里面所有的通道都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叶起风沉吟道:&ldo;她不用记得来时的路,她只需要藏起来等你带她出去。&rdo;
红衣变了脸色:&ldo;奴婢……奴婢真的想不到……&rdo;
叶起风起身,淡淡道:&ldo;不要声张,继续找,她走不了太远。&rdo;
堂外,有一只候鸟瑟瑟立在干枯的枝头。
几枚飘零的雪花,夹在寒风中与它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