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们只好尽量携带,鲁大妈把车里的布垫啥的都扯了下来,就像行军包一般,给每个人裹了点食物和水绑在身上。
重是重了点,但我估摸着也应该能撑到东城。
然而事情远比我想象得困难的多,我们都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能力,也完全忽视了随时可能遇见的危险。
当夕阳挥洒完它最后一丝余晖准备下山时,我忽然意识到,我们即将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晚上睡哪?
天逐渐黑了,我们不敢点火把,虽然我们一路过来没有见到丧尸,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天一黑,气温也随着下降,加上高速四周都是废弃的菜田和荒地,冷风呼呼地吹,着实让人有些吃不消。
我还算扛得住,鲁大妈和那两个女人可就吃不消了。
“无狄,我看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休息,他们……他们快扛不住了。”我冲走在最前面的无狄说道,说实在的,走了半天我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直喘气。
无狄扭过头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四周,一抬手指着远处淡淡道:“这周围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休息,往那走吧,那有片小树林,那里可以对付一晚。”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眯着眼睛去,在不远处的确似乎有片小树林。
所有人打起了精神,咬咬牙拖着沉重的步子往那片小树林走去,天全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那片小树林。
说是树林,倒不如说是果园,恕我不学无术,这些果树我还真叫不出名字,它们现在光秃秃的,风一吹枝丫在空中摇摇晃晃显得十分凄凉。
梦茹似乎还没有从丧兄的悲痛中走出来,下车后都没怎么说话,现在双臂环抱着,风一吹有些哆嗦,看着四周,她终于开了口,“这里这么冷,怎么休息?”
我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确,这里虽然树多,但都是秃树,凉风依旧吹得人浑身哆嗦。
“那个……”池文突然畏畏缩缩地举起了手,“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我皱着眉头说道。
自从那晚之后,池文在我们中的地位不自觉地就低了一级,说话总是像个小弟似的,畏首畏尾。
“这里以前应该是个果园,既然是果园,应该肯定就有守园人。”他认真地继续说道:“那附近肯定有守园人居住的房子,那里应该可以给我们休息,就算没有的话也不要紧,这里虽然树木都秃了,但树枝都还在,只要我们砍些树枝用草之类的东西弄在一起围成一个圈,挨一晚应该没问。”
他似乎说得有点道理,但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可行,现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按照他所说的来做了。
所有人分工合作,无狄去四周转转看有没有池文所说的守园人屋子,而我们则在原地弄些树枝之类的东西。
那两个女人已经累得不行了,磨磨蹭蹭半天没弄下几根树枝,但鲁大妈却还很精神,状态比我和池文这两个男的还要好,看来真是广场舞强身健体治百病啊。
没多久无狄回来了,回来时依旧面无表情半耷拉着眼睛,看不出喜怒。
“哥,怎么样?”池文急切地问道。
无狄扭了扭脑袋,“跟我来吧。”
在无狄的带领下,我们果然在这果园的深处找到了一间小水泥房子。
惊喜总是来得很快,水泥房四十来个平方,门口有口井,屋子里面的情况一眼就能尽收眼底,除了个几个布袋和一口铁锅别无他物。
但惊喜总是不经意间来临,我们惊喜地发现那几个布袋里竟然装满了面粉。
鲁大妈如获至宝,嚷着晚上给大家做面疙瘩吃,每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因为终于可以吃点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