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有这么香的味道?
诱得人身体都快要烧起来了……我想起铘那双暗紫色的眸。他总是用那双眼静静望着我,然后对我说,宝珠,不可以,那是会吞噬你的妖。
可我喜欢这样一种妖孽。
喜欢它让我身体整个儿焚烧起来的感觉,即使它真的会因此把我吞噬。
那又如何,铘。
我很喜欢这感觉。
转个身跨坐到阿落的身上,就像骑在麒麟背上时的样子,那瞬间他下身某个坚硬的东西几乎刺破我的衣料撞进我的身体。
我惊跳着起身,旋即被他扯了回去。
&ldo;爷,继续……&rdo;倒在他身上时我听见他贴着我的耳轻声道。
我却无法再继续了,即使我的身体还在燃烧。
就在刚才倒下的一瞬我在对面的墙壁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一道淡淡的影子,在我和阿落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前静静站着,冗长的发丝在楼下的丝竹声里轻轻摇曳,无声无息的,像是一下一下冷冷抽打着我的身体。
&ldo;铘……&rdo;迅速起身,我对着那影子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阿落拈发看着我,依旧和来时一样,懒懒散散的样子。我回头看向身后那道纱帘轻晃的门。
门外空落落的。
哪有什么人……
回到桃花庄,又是将近子时的光景,天黑得连星星都看不见,庄子里却亮如白昼。
我对金泽说过,要保他孙女的命,三日内小姐闺房外百丈距离长明灯不可灭,于是金泽将整片庄子能排蜡烛的地方统统排上了熄不灭的长明灯。灯里掺着黑狗的尸油,所以即使是庄子里刀削似的风,只能把它吹得百般摇曳,却无法让它熄灭。
这却是我没教过金泽的法子。
一只黑狗的尸油只够供应十来只灯,桃花庄内布的灯不下千盏,那需要多少只黑狗的殉葬?伤阴德,却必然的,按着这法子做出来的灯要比普通的长明灯有效得多。以阴克阴,金泽知道的比我预想的要多,能做的比我预想的要广。
毕竟是有钱。
风又大了许多,我裹着斗篷坐在桃花园里打着哆嗦。
四月的天,这地方一到夜里却冷得像座冰窖,刀削似的风头可着劲地在巴掌大一片盆地里来回冲撞,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无数只动物在地底下挣扎出来的悲鸣。
按理,皇帝封的地,发出这声音来是不可能的。
而四月天南方的桃花乡会冻成这样,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