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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小马道：&ldo;他一定肯。&rdo;

蓝兰道：&ldo;你有把握？&rdo;

小马道：&ldo;有。&rdo;

小马道：&ldo;为什么？&rdo;

小马道：&ldo;因为他让章长腿变成了没有腿。&rdo;

蓝兰道：&ldo;章长腿也是狼人？&rdo;

小马道：&ldo;不是。&rdo;

张聋子道：&ldo;他只不过是柳大脚的老情人。&rdo;

蓝兰道：&ldo;柳大脚是谁？&rdo;

张聋子道：&ldo;狼人有公也有母，柳大脚就是母狼中最凶狠的一个！&rdo;

蓝兰笑道：&ldo;长腿配大脚，倒真是天生的一对儿。&rdo;

小马道：&ldo;所以现在长腿变成了没有腿，柳大脚一定生气得很，就算常老刀不上狼山，柳大脚也一定会下山来找他的。&rdo;

蓝兰眼珠子转了转，道：&ldo;他上了狼山，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自投罗网？&rdo;

小马道：&ldo;常老刀不是羊，也不是老皮，他既然敢动章长腿，就一定已打定主意，要让柳大脚也变成没有脚。&rdo;

张聋子道：&ldo;常老刀一向干净利落，要斩草就得除根，绝不能留下后患。&rdo;

常剥皮一直在听着，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忽然道：&ldo;十万两银子，两瓶好酒。&rdo;

他不喜欢说话．他说的话一向很少人听得懂。

蓝兰听不懂，可是她看得出小马和张聋子都懂。

张聋子道：&ldo;这就是他的条件。&rdo;

蓝兰道：&ldo;要他上狼山．就得先送他十万两银子、两瓶好酒？&rdo;

张聋子道：&ldo;不错。&rdo;

他又补充：&ldo;银子一两都不能少，酒也一定是最好的。常老刀开出来的条件，从来不打折扣。&rdo;

小马道：&ldo;可是这些东西绝不是他自己要的，他并不喜欢喝酒。&rdo;

张聋子道：&ldo;他要钱．却一向喜欢用自己的法子。&rdo;

他最喜欢用的法子，就是黑吃黑。

小马道：&ldo;所以他要这些东西，一定是为了另外一个人。&rdo;

蓝兰道：&ldo;为了谁？&rdo;

小马没有回答，张聋子也没有‐‐因为他们都不知道。

蓝兰也不再问，更不考虑，站起来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十万两银票和两瓶最好的女儿红。

她是个女人，可是她做事比无数男人痛快得多。

常剥皮只看了她一眼，连一个字都没有说，用一只手接起了两瓶酒，两根手指拈起了银票，站起来就走。不是走出去，是走进去。走进了后面老婆婆住的屋子，一间又脏、又乱、又破、又小的屋子，那老婆婆正缩睡在屋予里的一张破炕上，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