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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他看出端坐在珠帘后的人已死了，却忘了死人既不能说话，说话的必定另有其人，这个人当然绝不会再留下他的活口。

小马怔住了很久，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哀，为这位纵横一世的狼山之王悲哀，为人类悲哀。

不管一个人活着时多有权力，死了后也只能受人摆布。

他叹息着转过身，就看见了‐个比他更悲伤的人。

那个身世如谜的的年轻人，也正痴痴地看着朱五太爷，苍白的脸上，已泪流满面。

小马忍不住问：&ldo;你究竟是谁？&rdo;

年轻人不开口。

小马道：&ldo;我知道你一定不姓蓝，更不会叫蓝寄云。&rdo;

他的目光闪动，忽然问：&ldo;你是不是姓朱？&rdo;

年轻人还是不开口．却慢慢地跪了下去，跪在朱五太爷面前。

小马突然明白：&ldo;难道你是他的…他的儿子？&rdo;

只听一个人在帘外轻轻道：&ldo;不错，他就是朱五太爷的独生子朱云。&rdo;

（四）

朱五太爷仍然端坐在他的宝座上，从珠帘外远远看过去，仍然庄严如神。

他的独生子还是跪在他的面前，默默地流着泪。

卜战远远地看着，眼睛里仿佛也有热泪将要夺眶而出。

小马道：&ldo;你和朱五太爷已是多年的伙伴？&rdo;

卜战道：&ldo;很多很多年了。&rdo;

小马道：&ldo;但是你刚才并没有认出朱云就是他的独生子。&rdo;

卜战道：&ldo;朱云十三岁时就已离开狼山，这十年都没有回来过。&rdo;&lso;无论对任何人来说，十年间的变化都太大。

小马道：&ldo;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回来？&rdo;

卜战道：&ldo;他天生就是练武的奇才．十三岁时，就认为自己的武功己不在他父亲之下，就想到外面去闯他自己的天下。&rdo;

小马道：&ldo;可是他父亲不肯让他走。&rdo;

卜战道：&ldo;一个人晚年得子，当然舍不得让自己的独生子离开自己的身边。&rdo;

小马道：&ldo;所以朱云就自己偷偷溜走了？&rdo;

卜战道：&ldo;他是有个志气的孩子，而且脾气也和他父亲同样固执，如果决定了一件事，谁都没法子让他改变。&rdo;

他叹息着，又道：&ldo;这十年来，虽然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我和他父亲都知道，以他的脾气，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rdo;

小马转向蓝兰：&ldo;这十年来他在干什么，也许只有你最清楚。&rdo;

蓝兰并不否认：&ldo;他虽然吃了不少苦，也练成了不少武功绝技，为了要学别人的功夫，什么事他都可以做得出来。&rdo;

一个人的成功本就不是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