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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林栗走了，再度吆喝着贩卖爱心，她自以为在做梦，所以毫无芥蒂的付出自己，即使只是一小段时间，只是很小的事情。

&ldo;我还是觉得你是有爱心的。&rdo;严开喃喃自语，没让林栗听见；但随即想起林栗临走前撂下的话。

我有吗？有自己的梦吗？

心烦意乱，不由自主的翻找起身边口袋，这才讶然因为梁善善对烟味过敏，他已经很久不曾吞云吐雾了。甚至，不只是抽烟，日夜颠倒三餐不继的随性作息，也因为她苦口婆心的耳提面命规律许多；他感受着心中突然泛起的甜甜暖意，一切都是因为他遇上的这个天使般的小女人，一切都是因为梁善善……

&ldo;想抽烟吗？我有！&rdo;一支手打横地送过一团压得皱皱的烟包。

严开抬起眼来看着烟包的主人；阿爆一副小太保模样抖着脚试图跟他做生意，&ldo;便宜卖你，良心价！&rdo;

他还来不及回答，阿爆身后就出现一双替天行道的粉拳。

&ldo;你不是戒烟了吗？&rdo;小忆气白了一张俏脸，嘟着嘴等着阿爆解释。

&ldo;我没抽啊！这是以前剩下的，我拿来赚外快也不行？&rdo;阿爆揉着被打了个大暴粟的后脑勺，龇牙咧嘴哀号说。

&ldo;你卖给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卖给严开！&rdo;小忆义正严词的说：&ldo;你忘了林栗说的吗？男人抽烟会减低性能力喔，善善姐姐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再缺钱也要为她的幸福着想！&rdo;

本想夸读小忆几句的严开，突然被到口的话噎了结舌，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这对半大不小的小情侣，林栗到底知不知道她可能已经残害了国家未来主人翁的纯洁心灵，还是，其实过于纯情和古板的是lkk的他？

&ldo;喂！我们是来换班的，善善姐姐在等你，怏滚吧！&rdo;小忆摇醒了发愣沉思的严开，不忘恐吓两句：&ldo;你想追善善姐姐我是不反对啦！但我警告你喔，如果你胆敢欺负善善姐姐，我和阿爆一定会要你好看的！记住啰！&rdo;

&ldo;这、这是什么？&rdo;

严开问着身边的梁善善，莫名激动的情绪令他语音微涩。

&ldo;嘘……&rdo;梁善善对他灿烂一笑，&ldo;好好看完再说！&rdo;

表演台上是一群启智初中的学生，在音乐带的带领下，一边开心的跟着哼唱，一边用各自的方式手舞足蹈，扩音器里，是当年罗起和严开的成名曲‐‐

……我想发誓爱你

耗尽我全身气力

即使我已一无所有

即使你将飘然远离

誓约不是说了算而已

我等着用时间证明

在这世界上

我最有资格

发誓爱你……

&ldo;孩子们都很喜欢这首歌，虽然他们可能无法完全理解歌词的意义，可是他们可以感受，他们可以分辨旋律中的感情，&rdo;梁善善对着身旁的严开说：&ldo;严大哥，你毋需否认你曾经的努力，你的歌充满了诚意，许多人都喜欢你的音乐，受到感动或者得到力量。&rdo;

&ldo;善善，&rdo;严开喉头发干，但眼眶不觉微润，&ldo;这是你为我做的？你想告诉我，其实我不是这么一事无成？&rdo;

&ldo;不！&rdo;梁善善拉起严开的手，&ldo;这是你该自己体会的成就，来，上台去跟孩子合唱，他们会很高兴看到你的。&rdo;

被梁善善拖上台的严开，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只是讷讷地跟着音乐，跟着梁善善打拍子的手势勉强笑着。

许多年了，他逃离舞台，甚至半逃避着他根本不知道喜不喜欢的流行音乐，重新站在舞台上，他心情十分复杂，甚至迷惘……

渐渐地，台下有些骚动，一些观众发现了严开，然后一传十、十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