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右边那位就是卜兰溪。」
「哦……也不怎地嘛!压根儿及不上娘子一半!」
「……你是说真的?」
「废话,要不为夫现下立刻去叫她们离为夫远点儿!」
「你疯了,现在满屋子都是客人,连皇上也在,你想干嘛?」
「那改明儿个为夫一见到她们,头一句话便要她们离为夫远点儿,这可好?」
「……好。」
厂甸儿是个传统大市集,平时空旷,人迹罕至,可是一到了正月里,那可是人山人海,如荼如云,各色小吃和叫卖,吃的、玩的、看的‘糖葫芦、江米爱窝窝、大山里红,响炮、金宇红签儿、风车儿,要狮子、踩高跷、扭秧歌、划早船、猜谜语、面人儿汤,锣鼓唁一天好不热闹。
尤其元宵节前五日,更是举烛张灯,结彩为戏,莲花灯、八宝灯、八角灯、高角灯、龙灯、无骨灯,一条条花灯的河流,串起了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致,不说小孩子,连大人都爱看。
「喏,昱儿给你抱!」
「耶?」金禄张口结舌地「拿」住那个软绵绵的「东西」。「这、这……为夫不会呀!」
「你以前不是抱过梅儿?」
「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为夫哪里还会记得!」金禄嗤之以鼻地把「那种事」丢进茅坑里去。
「那就当抱我嘛!」
「抱娘子-?」金禄滑稽地举举手中的「东西」。「娘子-缩水了?」
满儿不理会他,径自吆喝,「大家准备好了没有?要出门喽!」
金禄叹着气,试图抱好小儿子,然后一大一小两人相对瞪眼,望着怀里那张冷冰冰的小娃娃脸,他不禁翻了翻眼。
「这小鬼真不讨人喜欢,连笑一下也不会!」
话一出口,周围顿起轰然大笑:他在说他自己吗?
「啊!十七弟来了,走了、走了,可以走了!」
这回出门看花灯,他们是和允礼一家子约好一块儿去的。允礼没有儿子,只有女儿,而金禄的儿子比女儿多,这样一凑起来倒是恰恰好。
「目字加两点,不作-字猜。嗤,这么简单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现眼,弘普!」
「是-字,阿玛。」
「-字少两点,不作目字猜。」
「。」
「很好,赏你一支糖葫芦。」
「糖葫芦?好抠门儿喔!阿玛。」
「不要?还来,阿玛自己吃!」
「阿玛的嘴儿比耗子还小,糖葫芦塞得进去吗?」
「……你这小子,不要跑!」
在众人的爆笑声中,金禄抱着小儿子追大儿子去了。
「十六嫂,十六哥还真是疼-呢!」十七福晋羡慕地道。
满儿耸耸肩。「他也不是常常这样啊!久久才一回呢!」
「那又何妨,这样才新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