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打算放过他?&rdo;
&ldo;暂且。&rdo;凝玉重申。
&ldo;对,暂且。&rdo;止清微笑,但是嘴角一动,疼的他呲牙咧嘴。凝玉见了,啧嘴道:&ldo;你一开始就说,何须吃这么多苦,逞强也要看自己的实力吧。&rdo;
&ldo;其实,我一直不想说,想把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但是,你说要和我断绝关系,我想,还是你更重要……&rdo;
她点了下他的脑门:&ldo;就你嘴巴甜!&rdo;直点的止清按住额头的伤,连连喊疼。凝玉便忍不住,笑出声:&ldo;笨蛋,读书读的脑子都不灵了。自己吃苦,为别人遮风挡雨。&rdo;
&ldo;我以前吃过苦,知道那个滋味,所以……&rdo;止清嘿嘿一笑:&ldo;所以我就是这种没办法做坏事的人,成不了大事。&rdo;
&ldo;好了,咱们回去吧,叫大夫给你包扎一下。要不然等你回东宫,太子问起里,我可担待不起。&rdo;
&ldo;没关系。我就说我在家弄坏了父亲的藏书,被家法伺候了。&rdo;止清一瘸一拐的站起来,由凝玉扶着上了马,而她自己也翻身上去,勒紧缰绳,策马回了校场。
众人见小姐和少爷回来了,而少爷被打的满身是伤,一个个吓的大气不敢出。后来看到止清少爷又和小姐说说笑笑,仿佛什么事都发生,众人才出了一口气,但心中不免感慨,这对兄妹真是神奇。
不好的时候,下死手的打,好了,又亲的像一家人。
随行的骨伤大夫给止清简单处理了伤口,因为凝玉打的伤势大部分在身上,脸上只有跌倒时的擦伤,处理完毕后,凝玉端起他的俊脸,瞧了瞧:&ldo;你别说被家法了,就说喝了酒,跌倒了在树枝上刮蹭的吧。&rdo;
止清拿着铜镜左瞧右看:&ldo;姐姐,说的有道理,反正没人扒我的衣服看。&rdo;
凝玉叹气:&ldo;打疼了吧,其实……我不是……&rdo;只是害怕了,害怕被人背叛的感觉。
&ldo;姐姐,要对我道歉?&rdo;止清把脸凑过去,笑眯眯的点头:&ldo;说吧,我已经准备接受了。&rdo;
&ldo;说什么啊,你想的美!&rdo;凝玉夺过铜镜砸了他一下,这一下砸的止清倒在软毯上,哎呦哎呦的喊:&ldo;你打到我的伤口了。&rdo;然后不知在什么地方摸了一下给凝玉看,果见一手的血。她赶紧扶起他,道:&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
止清便咯咯笑道:&ldo;好了,我接受了。早说不就好了。&rdo;
&ldo;你!&rdo;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敢耍心眼了?凝玉眯起眼睛,揉了揉手腕:&ldo;我看你还是打的轻。&rdo;
&ldo;好了,好了,休战!&rdo;止清举起双手:&ldo;我知错了,姐姐快绕了我。&rdo;
&ldo;这还差不多。&rdo;凝玉摸了摸他的发顶,笑道:&ldo;以后乖乖听姐姐的话。&rdo;
&ldo;嗯!&rdo;他重重的点头。
&ldo;那,姐姐再交给一个任务,你能做好吗?&rdo;
止清严肃的说:&ldo;您说。&rdo;
&ldo;耳朵过来。&rdo;
止清凑过去,凝玉身上淡淡的,甜甜的香气让他鼻子有些痒,心也痒,赶紧离开她,躲到一边去。她一蹙眉:&ldo;话没说完呢,哪里去,快回来。&rdo;抓过他的衣襟,叮咛了他一番:&ldo;记住了吗?&rdo;
他颔首:&ldo;记住了,包在我身上,她叫段慧珍吧,我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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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慧珍被蒙着眼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从早上开始,她就被这样捆住塞进了马车,一路颠簸到了这里。起初人声嘈杂,但是现在忽然安静了,她不禁害怕极了。
忽然眼罩被摘掉,眼前出现一个俊秀的少年郎,只是他脸上有淤青和擦伤,看得出,都是新伤势。
&ldo;嘘‐‐我是来救你的。&rdo;
说完,少年拔掉她嘴巴里堵着的破布:&ldo;放心吧,我这就给你解开,带你逃跑……&rdo;
&ldo;你是……&rdo;看他衣饰华贵,气度不凡,不像是一般人。
&ldo;我是止清啊,你忘记了吗?&rdo;
她想起来了,是曾止清,止源的弟弟。几年不见,他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和他哥哥不一样,他竟然有良心来救自己。段慧珍忙说:&ldo;谢谢你,快把我带离这个鬼地方。&rdo;
&ldo;我不知道,你别急,越急越解不开。&rdo;止清装作着急的说:&ldo;他们要把你做猎物狩猎呢,所以我必须带你逃,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do;
她一惊:&ldo;活猎物?那是什么?&rdo;
&ldo;他们带你出来,就是想把你和鹿猪老虎一样放生,让你逃,他们追,懂吗?我哥恨你入骨,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杀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