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死了的人,可却还活着。
加上她之前说的那些,家乡的医治手法,着实诡异至极。
但是这世间有太多的鬼神乱力之说,他也无意深究。
傍晚时分,用了药的封云霓,高烧越发的重,无论佛豆如何用烈酒不断地擦拭身体四肢,温度依然降不下去。
而柏崇那边,却是缓过了劲儿,神清气慡,虽然瘦了许多,却比半个月前,多了几分神采。
梅饼端来药膳,轻声唤道,&ldo;郎君,该用药膳了。&rdo;
柏崇往梅饼身后看了看,奇怪道,&ldo;娘子去哪儿了?&rdo;
&ldo;回郎君,娘子去了成衣铺子。&rdo;梅饼垂着头,不敢看柏崇的眼睛。
柏崇心中甜蜜,却是没有发现梅饼的不妥。
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腿,轻轻用力拧了一把,尖锐的刺痛钻入心底。
&ldo;我的腿……有知觉了。&rdo;
柏崇激动地双眸含泪,轻轻地挪动了身体,双腿着地时,柏崇有些紧张。
&ldo;郎君,药膳要凉了。&rdo;梅饼只想快些让柏崇把药膳吃下休息,然后她才能溜到隔壁去照顾娘子。
柏崇温和的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
双脚着地的踏实感,从脚心,直溜溜的窜进整个胸膛,饱满,温暖。
柏崇一如既往温和的眸子,一刹那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ldo;我终于能…站起来了。&rdo;
梅饼低着头,声音恭敬道,&ldo;恭喜郎君!&rdo;
柏崇一步步的走到桌前坐下,&ldo;你去瞧瞧娘子什么时候回来。&rdo;
梅饼心里一个咯噔,担心再呆下去被柏崇看穿,忙道,&ldo;是,郎君。&rdo;
说完,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房间。
手里握着汤匙的柏崇目光一顿,随即按耐住心里的不安,三下两下用了药膳,就想亲自出去寻找封云霓。
一打开门,门口的大头和小木连忙道,&ldo;郎君,老先生说了,用完药膳,最好是躺着先休息休息,明日再活动。&rdo;
&ldo;娘子中途可有回来过?&rdo;柏崇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大头摇头,&ldo;娘子出去前,告诉小的,一定要让郎君好好休息。&rdo;
柏崇抿了抿唇,最终关上了门。
门外的大头松了一口气,低头摸了摸小木的脑袋,低低道,&ldo;四弟,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瞧瞧娘子,若郎君问起来,便说我去上茅厕了。&rdo;
小木用力的点了点头,虽然只有三岁多一点,但是却十分聪明,与大头之间的默契更是得天独厚。
大头才走没一会儿,柏崇再次把门打开,他总觉得不对劲,一开门,便瞧见小木小小的身子,不由得一愣,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ldo;小木,你三哥呢?&rdo;
小木有些紧张,但口齿却是清晰,&ldo;回郎君,三哥上茅厕了,一会儿就回来,郎君有什么需要吗?&rdo;
柏崇没有错过小木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越发的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
娘子一定是出事了!
&ldo;小木,我再问你一次,娘子在哪里。&rdo;
小木哪里见过柏崇这般冰寒的模样,顿时吓得眼眶一红,&ldo;娘子,娘子生病了……&rdo;
柏崇手指一紧,&ldo;娘子在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