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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2页）

钟乐岑笑着说：&ldo;张先生‐‐啊，张叔叔是用音乐驯妖的，当年他们撞见山魈的时候，张叔叔就用十二只酒杯奏乐，把山魈驱走的。&rdo;

小黑子啊了一声，很佩服地说：&ldo;音乐家啊！&rdo;他自己是毫无音乐细胞，唱歌第一句就能跑调到大西洋去，所以很佩服懂音乐的人。

钟乐岑点头：&ldo;张叔叔是音乐学院毕业的，还曾经在乐团做过首席小提琴呢。&rdo;

小黑子好奇问：&ldo;在哪个乐团？&rdo;

张学铮笑笑：&ldo;现在不做了。小提琴虽然好，但琴弦太过脆弱，驯兽时容易损坏，靠不住。我已经不修了。&rdo;他虽然在笑，却有几分遗憾，显然本来是非常喜欢小提琴的。

钟乐岑看出他的心情，岔开话题：&ldo;那张叔叔今天带了什么来？&rdo;

张学铮轻轻拍拍随身的包：&ldo;一年前得了一支通犀，我做了一支犀角笛。&rdo;

别人听了没听出什么来，钟乐岑却睁大了眼睛：&ldo;一支通犀！&rdo;

张学铮笑笑：&ldo;是啊，也是好运气。光做成笛子就做了半年，最近半年都在练这个了。&rdo;

小黑子捅捅钟乐岑，小声问：&ldo;钟哥，这通希是什么？很宝贝的？&rdo;

钟乐岑解释：&ldo;通犀就是犀角。犀角本就是辟邪之物，燃起来可以令鬼魅退避。犀角中有一根白线自顶至根的，称为通犀，是格外通灵之物。&rdo;

张学铮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ldo;小钟，你虽然没有灵力，可是论见识，年轻一代恐怕还没人比得过你。我听说你用蜡祭之法驱走了年兽，真令我们这些白长了年岁的人汗颜啊。&rdo;

钟乐岑正要说几句客气话，突然间一声闷雷毫无预兆地从天边滚过来，接着豆大的雨点居然就那么落了下来，打得车顶噼啪作响。张学铮和钟乐岑都是脸色一变，同时伸出头去看天：&ldo;不对！&rdo;

沈固打开车灯：&ldo;怎么不对？&rdo;

钟乐岑急促地说：&ldo;这不是天雨，是龙雨！如果不是滨海另外有龙，就一定是睚眦那里出了什么问题！&rdo;

小黑子百忙之中还插了句嘴：&ldo;沈哥，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天雨？&rdo;

&ldo;油然而云，沛然而雨，这才是天雨。这种毫无预兆的急雨，除了有人作法，就只有龙雨才会这样！&rdo;

第122章僵局

风雨交加，越往崂山去，就越是风急雨骤。沈固拿出当年在部队里的架势，把车开得几乎要飞了起来，几个大拐弯都是用漂移的。好在车上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张学铮从背包里摸出一根棕黑色的短笛，用块软布轻轻擦拭；小黑子虽然明知道没有用，还是掏出枪来又检查了一遍，把子弹填得满满的。

钟乐岑把着车门扶手贴着玻璃向外张望：&ldo;不知道土御门家那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rdo;

张学铮接口说：&ldo;式神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是要将一个灵体收为式神，是需要一种确认过程的，这种过程有自愿的，也有强迫的。强迫的那种，有时候手段是相当残忍的。你们知道有种东西叫管狐吗？&rdo;

小黑子和沈固自然是不知道的。钟乐岑却打了个冷战：&ldo;将一只狐狸埋在土中只露出头，活活地饥渴而死，在濒死之前活剥其皮，将灵魂禁锢在竹管之中，就做成一只管狐。可是这种手段实在太过残忍，已经是禁止的了。&rdo;

&ldo;没错。就因为太过残忍，所以稍微正当一些的人都不屑为之。而强迫性的式神结盟方式，跟这个差不多，只是大多数并不杀死式神，但折磨的手段毫不逊色。甚至有些喜欢操纵暗黑性式神的式神使，还特别要把式神杀死后役用魂体。&rdo;

&ldo;您是说土御门家那两个人在折磨睚眦？&rdo;

&ldo;睚眦是上古神龙之子，要收为式神哪有那么容易？何况睚眦生来野性好杀，其实不是式神的合适选择。如果活物不能收伏，他们可能会考虑杀死之后役用魂体。毕竟如果操纵得好，带着怨气的魂体威力可能更大。&rdo;

沈固眉头一皱，把油门踩得更狠。钟乐岑有些愤怒地说：&ldo;难怪犬鬼不愿意回去，恐怕也是没被人好好对待过。&rdo;

张学铮叹口气：&ldo;从前安倍晴明的式神全是自愿结盟，可惜到了他的后人这里，德不足以胜，就只剩下力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