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博雅先挤咕两下丹凤眼,笑了:&ldo;好,这样好。&rdo;
左忠堂的三角眼一耷拉,也如释重负:&ldo;成,这样也成。&rdo;
&ldo;不过……&rdo;江莉莉稳了稳神,大眼睛瞟一瞟两位领导。
&ldo;不过啥?&rdo;任博雅问。
&ldo;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rdo;左忠堂随声附和。
江莉莉把大眼睛停留在任博雅白白净净的脸上:&ldo;人马未动,能否粮草先行呀?&rdo;
本来站着的任博雅听江莉莉这样一说,知道大美女是在伸手要钱,可又怕自己白白挨了宰,美女一样的丹凤眼翻了两番之后,就一声不吭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里。
左忠堂多少大气一些,见任博雅没开口,则试探地问江莉莉:&ldo;预支多少钱?&rdo;
&ldo;去天上人间,一刻千金;连吃带跳,一天下来,省吃俭用也得四千块吧?&rdo;江莉莉有了和国有大款许俊男外出的经验,现在对高消费的事情自然说起来头头是道。
28大美女的新角色(2)
任博雅终于开了腔:&ldo;关键是把存款拉回来。&rdo;
&ldo;对对对。花多少钱,其实是小事儿。&rdo;左忠堂赶紧附和。
江莉莉爽快地决定了:&ldo;那我就先开仓放粮,从支行借五千吧。&rdo;
左忠堂见任博雅把胖身体陷在软椅里,脸上自始至终是一副不置可否的德行,而江莉莉在一边却又拿出踌躇满志的样子,嘴努了几努,又闭了几闭,之后,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跟任博雅说了:&ldo;我瞧,成。任行,您说呢?&rdo;
虽然这五千块钱是从支行的钱柜里出,但是,这钱必然是他任博雅可以自己消费掉的费用,眼见得这厚厚的一沓子人民币就要放进大美女的小挎包,他依然心疼得拉肝、拉肺一般。他自己心疼得沉默了几许,在别人看来聊做思考状之后,终于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
江莉莉笑了,见自己脸上的灿烂与领导们脸上的阴霾形成了太大太大的反差,便笑盈盈地安慰这两个大男人:&ldo;不过,我也许随机应变,不去天上人间。我也许花样翻新,换一种新的玩法,这样,也许就破费不了五千块钱啦。&rdo;
任博雅见左忠堂没有再对江莉莉的沾沾自喜开口,自己也不便开腔,心里则对老婆介绍来的小妖精暗暗骂道:&ldo;呸,别因为自个儿长着一个漂亮脸蛋儿就不知天高地厚。你要能主动上了阮大头的床,支行连他妈的一分钱都花不了啦。&rdo;
由于中俄石油管道的建设,吸引了俄罗斯国内的大量游资,这使阮大头在俄罗斯进行融资的计划最终泡了汤。回国之后,阮大头在老娘的三层小洋楼里陪着她闲住了几日。可这几日的闲住,越发的让他不开心,除了地下钱庄不断地引发事端,一会儿一个电话地通报不祥之兆外,老娘的全身瘙痒症也越来越重了。在吃饭的时候,在说话之间,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抓耳挠腮,活脱脱地像一只老母猴。
&ldo;科学。科学算个屁。不但癌症治不了,这么多医院、这么多医生,连抓耳挠腮好几年的病,都他妈的没一个说法。&rdo;阮大头心里暗暗地骂着,而后,又暗暗地下定了决心,&ldo;横竖也要把老娘的病治好。&rdo;
心烦意乱的阮大头没心思再陪诸葛秀了,便一早就赶往办公室。除了地下钱庄的问题,公司两个亿美元存款的问题也该解决了。他盘算在利息上一准儿不能亏的基础上,就先给美女行长存上一个亿。但是,他又不可心,毕竟自己对龚梅这个美女,就有如逮不着狐狸弄了一身臊一般,尴尬万分,窝囊难言哪。
阮大头的小型卡迪拉克轿车穿越市区,经环路,奔向南郊。没一会儿,一望无际的野鸭湖已经映入眼帘。但是,当轿车行驶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他却发现在门口的外面,不当不正、不偏不斜地停着一辆小奥拓,挡住了进门的路。而且按了几声喇叭,竟然没有动静。
&ldo;嘿,谁他妈的这么没眼力见儿。&rdo;阮大头骂骂咧咧地推门下车,猜不出是哪方神仙敢在自己的家门口挡横儿。阮大头冲到小奥拓的旁边,正准备强行拉开小奥拓的车门,与里面的司机讨个说法的时候,奥拓的车门却忽然自动开了。下来的竟是一个大美女。
这个美女不但个子高,眼睛大,而且那对大眼睛里忽闪而出了无限的妩媚和不可言说的大方。当阮大头的一对大眼珠子与美女的大眼睛对视的刹那之间,他的心突然战栗了,他突然心醉魂迷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有生以来最最对得上眼儿、最最称心如意的大美女。
这个大美女就是挎包里塞着五千块钱公关费的江莉莉。
&ldo;大哥,实在对不起,我也是不遂人愿,车居然坏在这里了。&rdo;江莉莉发出小乖猫一样的声音,装出一副万分歉意的样子,当然,实际上这是她早就蓄谋已久的。
阮大头开心地笑了,却一声不吭。他的一对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江莉莉,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瞅。他一眼瞅脸,一眼看腰,一眼瞅眼,一眼看腿,活像一个欣赏雕塑的大傻子。
28大美女的新角色(3)
江莉莉终于被阮大头瞧得不好意思了:&ldo;怎么,大哥,您瞧啥子?难道我身上,有啥子与众不同吗?&rdo;
江莉莉的一句话让阮大头猛醒了。他阮大头必然是董事长阮大头,而不是老地痞阮大头,他做事当然要有个分寸。于是,阮大头把江莉莉从头至尾地欣赏了一遍之后,尴尬地支吾着:&ldo;没影儿的事儿。我瞧了一溜儿够,也没发现什么不同。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