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头看向屋顶,阿涧也看去。什么都没有。
&ldo;是谁?&rdo;阿涧警惕,双手按在桌上,右脚后退半步,微微屈膝,做出戒备状态。
归山慢慢直起身,按下阿涧双肩,给她使眼色:&ldo;无妨。&rdo;
山林雨雾散了,斜阳照来,微风吹进林间发出沙沙声。
归山低头看着阿涧:&ldo;十六年前云根石被人拿走,拿走之人遭到反噬,那时候我就察觉不对。&rdo;
&ldo;怎么不对?&rdo;
&ldo;云根石是祥物,能够起死人肉白骨。而那个女人却反倒被云根石吸走了生命。&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它可能生出自己的意识了。&rdo;
&ldo;短短十六年成不了气候。&rdo;
&ldo;不,不对,&rdo;归山摇头,&ldo;它很聪明,懂得隐藏,它苏醒的日子绝不止十六年。&rdo;
阿涧沉默,静静听他说话。
&ldo;幸好最近几年它以人的身份,与陆清野有较多接触,才叫我发现它的线索。这回我和你一起出去。&rdo;
阿涧点头,徐宴文那边……陆清野应该不会主动找他。
陆清野给阿涧打了个电话,在敦煌徐宴文给了宋蛮一个见面礼,欠他一个人情,现在他给阿涧还礼。
没人接。大概和徐宴文在一起,他拨了他的电话。
还是没人接,这一个个的都跑哪儿野去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宋蛮以为下一次梦要等到下个月,没想到今晚来得这么快。
直觉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做梦。
少年正躺在床上,他的兄长靠在他病榻前。
&ldo;阿兄,北边战事一触即发,金人随时可能南下。如今我去了,但望家中一切平安,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万万保住性命为好。&rdo;
少年的兄长涕泪横流,点点头,咬住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ldo;阿兄,别哭。弟弟该嘲笑你了。&rdo;少年勉强扯出一个笑,光是这样就耗了他许多力气。
看这样子,少年怕是撑不了几天。
宋蛮暗自发急,不自觉已经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和他兄长并排着看他。少年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摸摸眼前这个女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