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很多,跟她印象中的冷漠少年完全不同。纯然男子的高大体魄,如刀剑般凌厉的气势,都让她陌生而胆怯。倒是那双眼睛,还是一模一样的,冷漠傲然,让人看不穿。
金金端起茶碗,优雅的将茶汤吹凉。「别又昏了,见到自个儿丈夫就昏倒,这可不像话。」
丈夫!?
那两个字,让宝宝开始发抖。
「你的披风呢?」头顶传来低沈的声音。
「嘎?」
「那件被风呢?」
她想起来了。「我--今天还暖--所以我就--」
齐严脸色一沈。
「你不喜欢?」
「不是!」宝宝脱口否认。
她的话语,没有取悦他,黑眸中仍是充斥着冰寒。
齐严极为缓慢的低下头来,靠近她的小脸。近到她能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个儿的倒影;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刷过她的肌肤。
呜呜,不要靠得那么近啊--
宝宝努力后退,缩到软榻的边缘。
他没有放过她,黝黑的大手往前伸,扯住她的衣领,往下一拉。
「啊!」她低叫一声,粉脸因羞窘而泛红,藏在衣领内的富贵锁,出现在众人眼前。
齐严扯过她的纤腰,单手抱住,制止她可笑的挣扎。另一只手则握住黄金富贵锁,浓如黑墨的眸子,紧紧瞅着。
她慢慢的停止挣扎,抬起小脑袋,观着他专注的神情。
原来,旁人的传说是真的,齐严娶她为妻,为的也是这个锁。要不然,他为什么瞻着富贵锁瞧了半天,彷佛这个锁很重要似的?
某种说不出的感觉袭上、心头,她胸口闷闷的、疼疼的。头一次觉得,这个从小戴惯了的富贵锁,变得好沈重好沈重--
「何时成亲?」金金问道。
「三天后。」
司徒莽补充。「齐府在京城外有座别业,一切早已布置妥当,即刻可让新人成亲。」
啊,这么赶?
金金蹙起眉头,瞄一眼沮丧得说不出话的妹妹,继续询问细节。
「那么,何时开桌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