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倒是挺仁慈善良,”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而后突然起身,“多谢提醒,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
说完他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了房中。
这家伙明显生气了,魏轻尘也没在意。
他的确有意阻止两边激化矛盾,但魔宗那边也确实不适合开战,否则苍澜很有可能被人篡位。他相信苍澜也自有分寸,就懒得管他。
七日后,华阳君带着一干人等来到了洗剑阁,宣布对师徒二人解除禁令,让他们恢复自由之身。
他说完就带着人走了,纪濯云留下,等人走光后对师徒俩道:“你们可以回却尘台,也可以帮着找人。”
“可……”殷无忧无精打采道,“我们伤还没好呀,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养伤么?这里房钱一天多少?”
“你还想在这里久住?”纪濯云大为不解,“你是不是被关疯了?”
殷无忧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这里挺好的……”
纪濯云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好什么?”
“这可是方家的豪宅,能不好么?”
殷无忧看了老家伙一眼,心想,那张床就挺好,结实,宽大,在被窝里怎么折腾都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茶几也挺好,上面铺着的那块毯子很暖和,坐在那儿完全不会凉屁股;那面向屋后的窗子也不错,手抓在镂空的窗格里,把脑袋伸出去就能看到屋后那片雪竹,可美了……
还有好些地方,他们还没来得及探索。
这几日他和徒弟被关在里面,好吃好喝伺候着,过得极为幸福,导致他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但这里的房钱贵得吓人,后来他俩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纪濯云离开了。
纪濯云听殷无忧说伤没好,就让他带着徒弟回却尘台养伤,还特地介绍道:“你师叔把后山给你收拾好了,种了些花花草草,栽了一排雪竹,还养了一池锦鲤……哎,对了,你先前养的那只傻鸟呢?”
“人家叫阿花,不叫傻鸟。”殷无忧道,“让它陪林青游历江湖去了,林青就是春秋剑堂的少主,我们先前提过的那个年轻人。”
他看看远处的山,淡淡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
“这样啊。”纪濯云讨好般地问,“那我再给你捉一只?”
看得出来他根本不在意阿花和林青好不好,他只不过想借这个机会哄徒弟。
“不要。”殷无忧残忍地拒绝了他,“我自己都还要靠别人养活,哪还养得了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