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所知的,方才大抵道尽‐‐噢,倒是还有一件,就是关于为这黑绘马骗局担任帮手的刺客所用的技俩‐‐」
「技俩‐‐?」
「虽不知其真实身分与实际人数,但这群刺客并非以刀剑夺命。据传,用的是绳索。」
「绳索?」
阿甲夫人,山崎低声喊道:
「这‐‐不就是上回那伙鬼蜘蛛?」
这群人,便是上回袭击阎魔屋的凶贼。
原来是这群家伙,角助喃喃说道。
「倘若真是这伙人,那么当初教他们给掳去时,其人数与行凶手法咱们已大致掌握。当然,其各自的名号、巢窟、背后有无后台等则是无从得知,亦称不上知之甚详‐‐」
行凶手法,是以绳索将人缢死,是么?文作问道。
「就在下所见,鬼蜘蛛应有五人。是一群借网子、风筝线、绳子、缝衣线等通常成不了武器的东西夺命的高手。或许蜘蛛这诨名,正是由此而来‐‐但这不过是臆测。或许这群家伙也使用刀剑,抑或还有其他同伙‐‐」
话毕,山崎朝玉泉坊不住打量。
大爷‐‐又市问道:
「可有任何胜算?」
由他这态度看来,应是有所盘算才是。
看来出山崎对敌情已有相当程度的掌握。
这山崎寅之助,是个懂得随对手技量选用行头‐‐且能在夺取对手凶器后,随之将其诛杀的神奇刺客。
与高人交手,当然是毫无胜算,山崎回答:
「但倘若这回的对手真是鬼蜘蛛‐‐交起手来的胜算,至少比起完全摸不清底细的对手要来得多些。」
「你也行吧?」
若是派得上用场,这家伙也供大爷随意差遗,文作朝玉泉坊瞄了一眼说道。
看来是用得上,山崎回道。
「不过,阿甲夫人。这回‐‐该如何设局?在征询众人意愿前,若不至少有个梗概,只怕大伙都无从判断,是否值得将性命托付到咱们手上罢。」
没错。这回该如何着手?
「又市。」
山崎说道:
「在下得先言明一点。这回不丢个几条人命,是分不出胜负的。对手不是刺客、就是妖怪,欲迫其改邪归正、诱其弃恶投善、或将之绳之以法‐‐均不可能。」
「难道‐‐真的非得丢个几条人命不可?」
这……
「这回非有这觉悟不可‐‐噢,难不成你依然认为杀人这种事儿,没有逼不得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