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正是感觉到角助来了,又市才刻意将阿睦给撵走的。
「我就是讨厌这些娘儿们,看了就教人消沉。」
我倒认为她生得还算标致,角助随口评了一句,便在又市身旁坐了下来。烦人的娘儿们,生得标致又有何用?又市抱怨道。
「算了算了。倒是阿又。」
你这回又大显身手了,角助说道。
「真没料到真相竟是如此。」
「的确教人难过。就连我自个儿都要瞧不起自己。」
这可是实话。
「唉‐‐」
这等真相,还真是做梦也料不到,角助先点了份丸子,接着又反复如此说道。
「想不到‐‐」
的确想不到。
「想不到真凶‐‐竟然是那婆婆。」
没错。
持续向年幼的正太郎施虐,连个饭也不给吃,将之逼上死路的‐‐
竟然是他自己的祖母阿清。
不仅如此。以虐待、胁迫、将前一个媳妇儿逼上死路的,也是阿清。
后妻将继子虐待致死的推论‐‐不过是宗八与十助自作聪明的误解。
「只不过‐‐我还真是参不透。对阿清面百,死去的娃儿并非继子,而是自个儿的亲孙子,怎会不疼惜?」
想必是不至于不疼惜,又市说道。
「既然疼惜,怎下得了这种毒手?」
「这与疼不疼‐‐应是毫无关系。」
「难道是中了什么邪?」
‐‐并非如此。
「这与亲孙还是继子毫无关系,亦非中了什么邪才下此毒手。死了的是个年幼的娃儿,而非一个教人憎、惹人怨的恶徒。那婆婆对自个儿的孙子应是既没什么仇恨,也没刻意嫌弃。」
「是么?但……」
「别忘了那婆婆是在深夜时分请来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