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处乃‐‐阎魔屋。」
又市似乎是梦见自己遇上了生父。虽已无法忆起梦中看见了什么样的光景,但这股令人生厌的不快气氛,与对生父的回忆完全相仿。
巳之‐‐
「难道咱们获‐‐获救了?」
「似乎是如此。」
此时纸门被拉了开来,只见阿甲现身门外。
「又市先生。」
「大总管‐‐别来无恙?」
「又市先生得以安然脱身‐‐实为不幸中之大幸。」
阿甲就地跪坐,朝又市低头致意。抬起头时,可见其面容甚是憔悴。
「众人‐‐都亡故了。」
「噢。」
又市将视线自巳之八的遗体别开,
「倒是‐‐现在遗留在店内,不会有麻烦?」
「嗯。店内已无他人。」
「都遣回去了?」
「我吩咐寄宿店内习艺之年少小厮暂时返乡,他于昨日领了点儿盘缠便告离去。亦嘱咐其他雇佣停工,众番头则委托他行接纳,上其他店家干活去了。大掌柜当差至今早为止,如今‐‐仅余我与角助留守。」
「是么?意即,店铺行将歇业?」
阿甲垂下视线回答:
「也不得不歇业‐‐若再次遇袭,已无从防身。此外,亦不忍再殃及无辜。」
阿睦小姐,就这么教咱们给连累了,阿甲再次垂头说道:
「想不到‐‐结局竟是如此。」
「事后懊悔亦是于事无补。大总管就别再自责了。」
棠庵那老头儿可来过?又市问道。阿甲摇头回答:
「巳之八不见踪影时‐‐我甚是挂心,立刻差遗角助前去采视棠庵先生,当时便已递寻不着。看来……」
人伙儿几乎是同时过袭,山崎把话接下去说道:
「得以脱身的除在下之外,仅此处三人以及仲藏、林藏两人。当时阿又先生与林藏正四处奔走,使对手无从掌握行踪。至于大总管及角助‐‐想必是刻意留下的活口。」
可是为了使其受尽折磨?
仲藏先生又如何了?阿甲有气无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