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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我想也是，&rdo;老太太说。&ldo;他一直是个好孩子，可是我也听到了一些难听的谣言，只有上帝才晓得政治是怎么回事。我是完全搞不懂。&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眼里的惊奇融着一丝幽默，注视着她骨瘦的脸。

她说：&ldo;好，你瞪着我瞧吧，可是我从来就没搞懂、也懒得搞懂你们男人在想什么或不想什么。你们没出生之前，我就已经放弃去搞懂了。&rdo;

他拍拍她的肩膀。&ldo;你真是了不起，妈妈。&rdo;他赞叹的说。

她抽离他的手，洞悉一切的严厉双目再度瞪住他。&ldo;你告诉我，他杀了他吗？&rdo;

他摇摇头表示否定。

&ldo;我怎么知道他没有？&rdo;

他笑了。&ldo;因为，&rdo;他解释，&ldo;即使是他杀的，我也会说&lso;不是&rso;，但这么一来，如果你问我他若杀了人，我会不会老实跟你说，我就会说，&lso;会&rso;。&rdo;他眼中和声音里的欢欣消失了。&ldo;不是他杀的，妈妈。&rdo;他对着她微笑，只有嘴唇略略牵动。&ldo;如果全市除了我之外，还能有一个人认为不是他杀的，那就太好了；而如果这个人就是他的母亲，那就更好了。&rdo;

※　※　※

麦维格太太离开一个小时后，奈德&iddot;波蒙特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有四本书和一张珍娜&iddot;亨利写的卡片。他正在写致谢的短简时，杰克来了。

杰克开口，香烟的烟雾随着话语吐出。&ldo;我查到点东西了，不过你大概不会喜欢。&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思索的看着那个光鲜的年轻人，用食指顺了顺左边的小胡子。&ldo;只要是我雇你去查来的东西，我就会喜欢。&rdo;他跟杰克一样用就事论事的口气说。&ldo;坐下来告诉我吧。&rdo;

杰克小心的坐下来，双腿交叠，帽子放地板上，眼光从他的香烟转到奈德&iddot;波蒙特身上。他说：&ldo;看起来那些信好像是麦维格的女儿写的。&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的眼睛稍稍睁大，可是也只有片刻。他的脸略略失去血色，呼吸变得不规律。他的声音没变。&ldo;有什么迹象吗？&rdo;

杰克从内侧口袋掏出两张大小和质料、折迭方式相同的纸。给了奈德&iddot;波蒙特，他打开看，看着上头各有三个打字的问句，两张纸的问句是一样的。

&ldo;其中一张是你昨天给我的，&rdo;杰克说：&ldo;你认得出是哪张吗？&rdo;

奈德波蒙特缓缓摇头。

&ldo;没有差别，&rdo;杰克说：&ldo;另一张是我在查特街泰勒&iddot;亨利租的套房打的，麦维格女儿以前常去‐‐而且是用那里的科罗讷牌打字机和纸。直到目前为止，那地方好像只有两把钥匙，他有一把，她有一把。他遇害之后，她至少回去过两次。&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对着手上的那两张纸蹙眉，没抬眼点了点头。

杰克用正在抽的那支香烟点燃了另外一根新的，站起来到桌边，把旧的的那支拧熄在烟灰缸里，回到座位上。从他脸上的表情或态度，都看不出他对奈德&iddot;波蒙特对此新发现的反应有丝毫兴趣。

静默片刻后，奈德&iddot;波蒙特头稍稍抬起来，问道：&ldo;你是怎么查到的？&rdo;

杰克嘴角的香烟随着他的讲话而摇晃。&ldo;今天早上《观察家报》的报导给了我提示。警方也因此去了那儿，他们先到。不过我遇到一个好机会：守在那里负责的警察是我一个好朋友，叫佛瑞德&iddot;赫利，给他十块钱，他就让我进去随便翻。&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弹着手上那两张纸。&ldo;警方知道吗？&rdo;

杰克耸耸肩。&ldo;我没告诉他们。我意外碰到赫利，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在那儿看守，直到警方决定要采取什么行动。也许他们知道，也许不。&rdo;他把烟灰点在地板上。&ldo;我可以去查。&rdo;

&ldo;算了。你还查出些什么？&rdo;

&ldo;我只查这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