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白吾泱的视线扫到张诚身上:&ldo;有事吗?&rdo;
张诚很没眼色地走近他,低头看看他手里的纸:&ldo;咦?你写的?你书法还挺不错哦。&rdo;
白吾泱把纸收到兜里,再次冷着脸询问:&ldo;什么事。&rdo;
张诚本来还想把那纸条拿过来看看,手都伸了一半,看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又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ldo;哦,想来问你,明天下午有没有空,你这儿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下午没课,想出去逛逛。&rdo;
虽然口气是询问的,但张诚心里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他的答案。
看他整天闲闲没事儿干的样子,估计是每时每刻都有空吧?
&ldo;没有。&rdo;
&ldo;啊?&rdo;张诚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ldo;我明天出去。&rdo;白吾泱难得耐心地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张诚愕然地看着他:&ldo;出去?干嘛?&rdo;
白吾泱这次却没有了刚刚的兴致。
张诚突然灵光一现:&ldo;是鬼玉?&rdo;
白吾泱迟疑了下,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ldo;你有鬼玉的消息了?&rdo;张诚心头一喜,这么说,他很快就能摆脱现在这种见鬼频率极高的生活了!?
白吾泱的表情却好像比刚刚又冷硬了许多,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房间,把满脸喜色的张诚干巴巴地晾在了原地。
张诚顿时又有些僵硬,这家伙,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再说了,鬼玉明明是他一直想找的,自己替他高兴高兴都不行?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他看来,男人心大概也差不到哪儿去。
因为白吾泱的突然出行,不只第二天下午的逛街计划被迫取消,就连上午,张诚都不得不拖着一个小拖油瓶到了学校,于是‐‐
&ldo;呀,诚哥,这是你私生子?&rdo;
&ldo;儿子挺可爱啊诚哥?在哪儿留的风流债?&rdo;
&ldo;……&rdo;张诚几乎是一路拍着学生的脑袋过来的。
现在的孩子,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ldo;嘿,诚哥,你们家怎么少了一口?不是三口的吗?&rdo;蒋弈斌在楼上看见他,立马笑嘻嘻地对着他大声喊了起来。
张诚想到他说的另一口是谁,立马心虚地有种想把他从窗户里拽下来的冲动,只能来个相应不理,继续埋头前进。
再一想那一口此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又忍不住有些隐隐的担心。
一低头,竟然看见严凌世眼眶又红了起来。
&ldo;小世怎么哭了?&rdo;张诚立刻停下,蹲□子替他抹掉眼泪。
严凌世本来还只是默默地抽泣,被他一问,小嘴立马扁了起来:&ldo;呜……我要找爹爹……&rdo;
张诚知道是那几个混蛋学生的话挑起了头儿,心不禁又软了下来:&ldo;乖,叔叔会照顾你的。&rdo;
严凌世鼻头红红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询问:&ldo;我爸爸真的死了对不对?&rdo;
张诚听见他的问话,顿时又有些哑然。
这个问题不是严凌世第一次说出来,但他却始终没有准备好答案。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一个小孩子他的父亲已经离他远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