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农历正月十五这一天,段珀集中炮火轰出道路,强行突破缅甸政府军的防线,进入了张家兄弟的地盘上。
段珀是走投无路了,否则他不会跑到张家兄弟这里讨便宜的。当然,也不能算是讨,因为凭他目前的力量,虽是狼狈,但也不必讨,抢就是了。
张家兄弟并不肯接纳这一支两千多人的队伍。在经过了这几年暗中相争的龃龉之后,张启星放出话来,说是段珀一个人要来避难,可以,没问题;但是段家军不许来,如果来,那就打。
段珀还没有凄惨到要一个人跑去避难的地步‐‐就是凄惨到了那般地步了,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双方谈不拢,那就打。
于是就真打起来了!
在农历正月二十日、也就是西历二月十三日这一天的傍晚,双方的战争暂时停止了。
段珀许久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苦头,而且一吃就是没完没了。段提沙在寮国吹嘘聒噪,遥控部下去清迈等地兴风作浪,又屡次放出谣言、做出种种反扑之势来恐吓泰国政府。可是他的努力并没有吓退泰国国防军,段珀陷在崇山峻岭里,目前简直没有全身而出的希望。
此刻他疲惫不堪的吃过晚饭,因见岩温正坐在在一棵老树下盘腿休息,便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屁股坐进了人家的怀里去。
岩温无可奈何的伸直了双腿,让自己变成段珀的肉垫子。而段珀闭着眼睛叹了口气,随即侧身一靠,依偎到了岩温的胸膛上。
&ldo;nnd!&rdo;他喃喃的自言自语:&ldo;有张软床就好啦,累的我腿疼!小黑鬼,给我揉一揉。&rdo;
岩温抬手搭在段珀的大腿上,心不在焉的捏来弄去。如此过了片刻,段珀软软的蜷缩在他的怀中,竟然是睡着了。
段珀醒来的时候张牙舞爪,非常具有杀伤力,让岩温恨的牙痒痒;可是如今一旦睡着了,却又显出几分安静稚弱。岩温把段珀的胳膊腿全扳扯过来,很巧妙的把他团成了一团,从头到脚正好是一抱。
向后靠在老树干上,岩温闭眼打了个大哈欠,又把怀里这一团段珀抱紧了一些,然后就也跟着入睡了。
岩温一觉醒来,已是天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和段珀都换了姿态‐‐自己是四仰八叉的仰卧在树下,段珀则是枕着自己的手臂,胳膊腿儿都乱打乱踢的没了章法。
岩温处在半睡半醒间,懒洋洋的不愿起身,所以格外留意的审视了段珀的面容。
万恶的参谋长是个美丽的小白脸儿‐‐这是众人所公认的,岩温也没有办法否认。抬手轻轻一捏段珀的鼻梁,他顺势把对方那睫毛偷偷揪下了一根,然后扭过头一口气将其吹飞了。
裤裆那里有些涨,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岩温伸手下去,隔着裤子抓了抓痒,也不把它放在心上‐‐仗都打到这一步了,谁还能有这份心思?硬就让它硬去,等天下太平了再让它出来发发疯,泄泄火。
挠完一把收回手,岩温在片刻之后忍不住又挠了一下。隔着裤子摸上去,那玩意儿比刚发射过的枪管还要硬、还要烫,简直快成了武器。于是岩温下意识的扭头又看了段珀一眼,一个念头从心中浮现出来:&ldo;坏种,再敢往死里作践我,我就干了你!&rdo;
这个念头在岩温心中一闪而过,然后他就感觉很痛快,很过瘾。如果有朝一日当真干了坏种参谋长,那他一定要一边干一边掐着对方的脖子,上下一起去要他的命!
岩温恶狠狠的意y良久,末了终于是清醒透了,这才小心抽出手臂,翻身爬了起来。
他自去洗漱吃喝,然后四处巡视战场。段珀伸胳膊伸腿的躺在地上仍然是睡,后来副官长跑过来了,见他睡在了太阳地里,才连忙把他唤醒:&ldo;老虎少爷,别睡啦,这不热么?&rdo;
段珀揉着眼睛坐起来,发觉自己果然是一身一头的汗,燥热之极,又回忆起昨夜自己是和岩温同睡的,就大怒着站起来骂道:&ldo;狗娘养的小黑鬼!睡醒了就自己跑掉,让我在地上晒太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