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心中一沉,这时前方一声枪响,他就见射击的卫士和开车的司机猛然一起歪斜了身体‐‐一颗子弹打爆了卫士的头颅,钻进了司机的太阳穴。更为奇异的是,那司机在临死之前,还下意识的猛踩了刹车!
张启明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一倾,旁边座位上的三个婴儿则是咕咚咕咚接连滑落了下去,哇哇大哭着在襁褓中乱踢乱打。张启明到了此刻,不假思索的就去推开了车门。
车门开处,一支枪管伸了进来。手电筒的光芒在他脸上一闪而过,陌生的年轻士兵发出一声狂喜的呼喝,随即用中文大声吼道:&ldo;举手!投降!&rdo;
张启明当即举手,投降。
在士兵的逼迫下跳出吉普车,张启明抬头望向前方,结果就看到了一副最诡异、最可怕的场景。
他看到了迷彩服打扮的段氏父子站在前方。
段提沙站在后方搂着段珀,弯腰探头把下巴搭在了段珀的肩膀上,黑夜中乍一看上去,仿佛是个双头人。这两个脑袋并排分享着一具身体,火光照耀了他们的面庞,他们是统一的在发笑。
笑,快乐的笑,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简直就是含笑九泉又复生了的光景。其实段氏父子丝毫没有相像之处,可是此刻在张启明的眼中,他们的容貌忽然相似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连每一分微笑的程度都拿捏的毫厘不差。段提沙是可以这样子的,他一直就是个令人害怕的存在;可是老虎怎么也变成了这幅模样?
张启明忽然就泄气了,同时也镇定了。解下冲锋枪扔在地上,他无所谓的摘下了钢盔。
这时那手持手电筒四处乱照的士兵忽然把头探进车内,同时惊叫起来:&ldo;参谋长,将军,这里还有一堆……小孩子!&rdo;
没有人对小孩子感兴趣。张启明面无表情的站在战火之中,坐以待毙;而段珀和段提沙对视一笑,心有灵犀的撅起嘴&ldo;啵&rdo;的亲了一下,随即转向前方,继续乐不可支。
镇上的混乱还在继续。
身穿迷彩服的段家军一批接一批的涌进来,和张家士兵打作一团。眼下一切看起来都好像是一场内讧,有备而来的入侵者训练有素的四处射击炮轰。从凌晨时分开始,由于张家士兵已经死的零零落落,所以大规模的洗劫开始了。
重要的人质‐‐比如张启明,比如那三个小婴儿,都被段珀派车送去了安全地方关押。至于一些次要人物‐‐比如张启星那群貌美如花的太太,则在经过段提沙的挑拣过后,被分给了下级军官。段提沙看上了小月亮的娘,因为这妇人正在哺辱期,奶子鼓的很大,胸前涨的都湿了两块;可段珀得知了此事,却是怒气冲天的踢了段提沙一脚:&ldo;你没见过女人吗?张启星睡过的女人你也要,你还真是好胃口!&rdo;
段提沙笑嘻嘻的:&ldo;我前半夜忙着急行军,后半夜忙着救臭老虎,现在吃点奶总可以吧?&rdo;
然后他就把那少妇拉扯进房关了门。撩起人家的衣服痛吮了一顿人奶,他脱掉裤子还是遂了心愿。事毕之后他心满意足,抽出身上的佩刀,一刀就把那妇人钉在了床板上。
心满意足的系上腰带,他抬手一抹嘴边的奶渍,在心里冷森森的暗笑。张家兄弟虽然不是善类,虽然这些年也干出了响当当的名号,可是想在他段提沙这里捣鬼,还嫩了点儿!
在段提沙吃奶的同时,段珀站在张宅门前的阴影处,面对了烟熏火燎的岩温。
岩温也是迷彩服的打扮,手背上蹭破了一块皮,这让他不住的抬手去舔那血淋淋的伤口。段珀抬腿踢了他一脚,心情大好的笑问道:&ldo;小黑鬼,有点本事嘛!你连张启星的卫士都能联络上?&rdo;
岩温扭头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ldo;不是我,是将军让副官长去找的人。我不知道我们在张启星身边有眼线。&rdo;然后他又认真的吮了吮伤口,用一口不甚灵光的汉话说道:&ldo;你那天上午被人抓走,当天夜里将军就回来了。将军偷偷的回来,他很急。&rdo;
段珀揉了揉手臂‐‐昨天中午那名卫士在对他进行了一番挤眉弄眼之后,入夜时分就隔着窗子悄悄扔给了他一身迷彩军装。及至到了将近午夜的时候,镇子上忽然起了枪炮声响,而一队来历不明的张家士兵以护卫之名冲入后门,不由分说的就开了火。那名卫士一直守在窗前,此刻一枪打死了身边同伴,然后砸开窗子接住段珀伸过来的手,一把便将他拽了出来;段珀猝不及防,险些被他将手臂扯成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