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时晏没说话,只是看着年安,眼神幽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年安轻笑道:&ldo;怎么,不高兴?&rdo;
宓时晏垂下眼睛:&ldo;……没有。&rdo;
年安眸色深了几分,他撑着下巴,颇为漫不经心地说:&ldo;那就是高兴了。不过明天周末,民政局没上班,我看看,现在五点了,他们几点下班来着?现在开车过去赶得及不?要不还是先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我之前看你一抽就是一份,身边还有存底没有?&rdo;
系统在他脑中紧张的语气都变了调,崩溃道:「事到如今求你就别再皮了!现在离了你就真的死了!!」
年安却压根不搭理系统,反而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合同。
宓时晏被年安如炮竹般一连串的话语击溃,声音都冷了下来,还带着点委顿:&ldo;你就这么想离婚?&rdo;
年安说:&ldo;想离婚的不是你吗?&rdo;他举起手中的合同,&ldo;没记错的话,这合同可是你当初为了防止我后悔,特意连夜让人拟出的。&rdo;
宓时晏说不出话了。
他有股想要夺走撕掉的冲动,可他知道,撕掉合同也无法抹消他当初的所作所为,现实就是年安所说的都是事实。
两人一站一坐,足足对峙了好几分钟,直到有人再次敲开门,将文件递进来,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年安翻了翻,说:&ldo;我拿回去看看,明天再给你。&rdo;
对方点点头,临走前忍不住在宓时晏和年安之间瞟了瞟,愈发觉得两人气氛不大对劲,脚底抹油似得跑了。
门重新合上的瞬间,年安又开口:&ldo;那现在走吗?&rdo;
宓时晏却说:&ldo;我已经订了桌。&rdo;末了又赶紧补一句,&ldo;退不了。&rdo;
年安&ldo;嗯?&rdo;了一声,&ldo;什么桌?&rdo;
&ldo;上次那家海鲜餐厅,你不是说又想吃螃蟹吗?&rdo;宓时晏道。
年安思索了下:&ldo;可比起螃蟹,我更想吃辣馆。&rdo;
&ldo;不行,&rdo;宓时晏当机立断拒绝道,&ldo;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吃辣。&rdo;
年安眉峰一挑,意味深长道:&ldo;你还知道我身体还没好啊。&rdo;
罪魁祸首宓时晏:&ldo;……&rdo;
经过一周的休息,年安身体其实早就恢复,然而宓时晏却突然主动的反常,上班时车都没让年安开,勤勤恳恳的每天早上过来接年安,下午下班时又把人送回去。其他人只当时他们公开后开始发狗粮,年安却知道这人只是在补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