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算是承认了,这里是权念东的地盘,他是权念东的手下,确定了这件事后我立刻愤怒起来:&ldo;叫他来,我要见他!&rdo;
刀片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看我,不尴不尬地冷笑着,不说话。
我提高声音:&ldo;你们凭什么绑架我?要打要杀让他别磨蹭。&rdo;
他刀片挑了挑眉:&ldo;说了他不在,这儿现在是阿跳做主。&rdo;
他话里有话,我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权念东把我抓来以后交给阿跳处理,还是权念东走了以后阿跳授意他们抓我的?
&ldo;那叫阿跳来见我。&rdo;我说。
刀片抽完了烟,说&ldo;急什么,迟早你都能见着他。&rdo;
看来他不像是做的了主的人,我没那么好的心情跟他拉家常:&ldo;行了你滚吧。&rdo;
刀片嘿嘿一笑:&ldo;脾气还挺大。&rdo;说完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回头说:&ldo;包子是干净的,吃吧,别跟自己过不去。&rdo;
门又锁上了,我听见刀片在外面说:&ldo;牛皮,看紧点,别被他溜了,也别难为他,还有……阿跳的话不能全听。&rdo;
&ldo;啊?为啥啊?&rdo;牛皮有些迟疑。
刀片哼了一声,说:&ldo;悠着点儿,这里面的事儿复杂着呢,哪那么简单,别亏待他,吃的喝的都给足,你们昨天是不是打他了?&rdo;
牛皮老老实实说:&ldo;打了,不过没打要害,铁棍抽了几下,不要紧。&rdo;
&ldo;给弄点儿云南白药吧。&rdo;刀片居然说:&ldo;你要是信我,就按我说的做,老大回来看见他身上有伤,搞不好会怪到你头上。&rdo;
牛皮将信将疑地说:&ldo;他到底谁啊?不能打不能杀的,好不容易囫囵弄来,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怎么有点伤都不行?&rdo;
&ldo;别问了。&rdo;刀片大概叼着烟,含含糊糊地说:&ldo;干你娘,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rdo;
牛皮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脚步声起,刀片走了。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越发一头雾水,权念东似乎真的不在这里,而且不见得知道我被抓来的事。还有,那个刀片到底是谁?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我一向记忆力超好,见过的人不可能完全没印象,可想了足有半个钟头,仍旧没找到关于刀片的记忆碎片。
也许是上次脑震荡多少伤着脑子了吧,我颓然想。
又坐了一会,我饿了,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屋角捡起了地上的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有四个包子,虽然凉透了,但闻起来还是很香。
总不能一直不吃饭吧,我想,犹豫了一会儿,把四个包子都吃了。
味儿不错,应该早点吃的,凉了,热着的时候肯定更好吃。
中午的时候牛皮给我送来一盘土豆丝,外加一碗米饭,还有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剂。
他还挺听刀片的话。
这次他一走我就趁热吃了饭,半个小时后他进来看了看,说:&ldo;吃饱了?&rdo;
我&ldo;嗯&rdo;了一声,他收拾了碗筷,说:&ldo;怎么着,害怕了?吃这么少。&rdo;见我不理他径自走了。
房间里暖气烧的很足,我脱了衣服,把身上能够得着的伤处都喷了白药,正喷呢,听见外面有人过来了。
&ldo;才来换班啊旺子。&rdo;牛皮的声音:&ldo;都晚了半个钟头了。&rdo;
&ldo;嗐。&rdo;旺子说:&ldo;在这儿能跑哪儿去啊,看这么紧有个球用。&rdo;
牛皮&ldo;嘁&rdo;了一声:&ldo;阿跳这么吩咐的,谁敢不守着啊,老大不在,这儿就他最大。&rdo;
&ldo;走吧。&rdo;旺子好像坐到了门口的椅子上:&ldo;吃饭去吧。&rdo;
牛皮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压低声音说:&ldo;他到底谁啊?阿跳为啥要抓他?&rdo;
&ldo;你不认识?&rdo;
&ldo;不认识。&rdo;牛皮想了想说:&ldo;我搜他身上了,钱包里有个学生证,什么研究所的。&rdo;
&ldo;一科学家。&rdo;旺子一本正经地说:&ldo;这你还不明白,研究所是啥你知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