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在不甘心?&rdo;白霄掀开鸦羽般的长睫,眼底点点寒意尚未平息。
绵绵摇了摇头:&ldo;我只是看到爸有点惊讶,没缓过来。&rdo;
其实他很想知道下一世这个男人会不会再出现,可现在没人能回答他。
&ldo;你当然惊讶,巴不得我不来。&rdo;太了解这东西了。
&ldo;……&rdo;
&ldo;你有什么好不甘的,白家赏罚分明,你做了多少错事,要我帮你捋捋?还是以为换个地方我就不能教训你了?&rdo;
&ldo;……您说的是。&rdo;绵绵依旧垂着头,安静地回话。看上去没有丝毫攻击性,那细腻的肌肤白得好似透着光辉,天鹅般的颈项弯着,像是抬不起来般,显得坚韧又脆弱,两种迥异的感受融合在一起,越发引人肆虐。
&ldo;知道为什么罚你?&rdo;
绵绵吞了吞唾液,看上去并没有被罚的郁闷,上辈子多了去了,简直小巫见大巫,也不差这一次了:&ldo;我不告而别,弃白家不顾,是不负责任。&rdo;
&ldo;继续。&rdo;
&ldo;我欺骗您,换取您的信任,夺取白家。&rdo;其实最后,白霄都算是放权了吧。
绵绵回想着自己的罪状,继续道:&ldo;我逃避上个世界的人事物,故意隐瞒您,躲避您,为目的不择手段。&rdo;
&ldo;我对感情不负责任,在没确定之前就答应他人。&rdo;
的确是事实,不是白霄,谁都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完成任务的硬性指标而已。
答应过?
是了,这孩子不是他们老一辈,没那么多束缚,开放的很。
既然说了是分手,当然是答应过,当然会睡一起,当然会亲密。
白霄之前气昏了,没仔细思考这一点。
那个对他们攻击的青年,他潜意识里认定了撑死了也就单相思。
蒸腾而上的怒意积累得逼近零界点,再也不打算控制,看似轻巧一掌,手下的木头扶椅咯吱一声。
白霄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张床上的两个枕头,猛地站了起来,就连身后的沙发都被拖出一道摩擦的悲鸣声。
绵绵望过去,眼角狠狠抽搐了下,只见那木头扶椅裂开了一道fèng。白霄果然没展现完全的实力,穿越后他的身体其实也被改造过吧,哪怕是白家家主的力量也不可能到这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绵绵也没猜错,这个世界的危险度高,禁书在让白霄穿越的时候根据世界意志调整了一下他的体质,意志遵循白霄原本实力为基础,效果成倍叠加,强者更强,弱者更弱,汰弱留强,哪怕没有异能也能横行无忌。
见白霄盛怒,绵绵想站起来。
嘴巴张了张,却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违心的话。
白霄一字一顿:&ldo;我没叫停。&rdo;
绵绵又跪了回去,剩下的,就是……
&ldo;我对家主不敬,以手段……是为目无尊长。&rdo;找不到形容,一紧张连话都不顺畅,那个什么还是省略了吧。
终于感受到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白霄气笑了,从头到尾全是算计,这孩子身上哪有什么真心?
把那种事当做目无尊长,没羞没臊,这怎么会是他教出来的,混账东西!
真当他泥菩萨!?
白霄水墨般淡雅的眸子睨了眼不远处挂在墙上的鞭子,鞭子约莫一指宽,通体漆黑,蛇鳞花纹上杂糅着几抹红艳之色,那鞭子是专门调教用的。房间是原本的首领孟文的住处,最是喜欢在这里让自己的女奴们进行各种以前不敢想的乐事,鞭子是道具之一。
这是所有房间里最大最舒适的,作为接管基地的首领,于公于私绵绵都最适合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