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就确定了味道的来源,嗯……就是躺在她腿上看电视的路总。
&ldo;路先生,你几天没洗澡了?&rdo;她方才想起来,最近好像吃完饭,他们待一会儿就睡觉了,还真没看到路战洗澡。
屋里热,他又要做饭,收拾屋子什么的,身上有味道也正常。
只不过她哪儿知道,路战是腹部伤口根本不敢碰水。
路战假装没听着似的,&ldo;一会儿洗。&rdo;
实际上,动都没动。
钟岭忍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ldo;求求你自己闻闻吧,臭气熏天的,睡觉别跟我一张床啊。&rdo;
这个威胁果然是很有用的。
路战蹭的就窜了起来,委屈巴巴地说:&ldo;人家去还不行吗。&rdo;
钟岭:&ldo;……&rdo;
有一种恶寒难挡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路战顶着个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然后颐指气使的让钟岭给他吹头发。
钟岭很乐意效劳。
先用毛巾把水蘸了蘸,再拿吹风机一点点的吹干。
她的手指细白修长,一下一下的穿过路战的黑发,收回的时候又轻轻的按上两下,特别的解乏。
等到头发吹完,人也睡着了。
他最近几天神经紧绷,晚上根本不敢怎么睡,就怕钟岭忽然病发。
万一一刀把他捅死了,谁来照顾她呢?
路战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魔障了,他的人设不是腹黑自私吗?
跑偏了,完全跑偏了。
钟岭见他睡着也没有打扰,直接缠好了电吹风的线送回到了洗手间,顺便冲了冲澡。
洗完之后,顺手拿了个浴巾擦了擦,也才发现,旁边的另一条浴巾居然也是叠得整整齐齐,用都没有用过。
她虽然隐约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走到客厅的时候路战还在睡,她鬼使神差的低头闻了闻他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却仍然掩盖不住原本的汗味儿。
事情是不是哪里有点怪?
那里怪她一时也想不到,看了路战一眼,她开门出去打了个电话,就在楼下的公用电话亭,她一直没有用手机。
电话是打给周宴的。
他一接起来,钟岭就直接报了名字,他还有些意外,以为之前在医院那样不欢而散,她应该不会肯再联系他了。
&ldo;你还好吗?&rdo;周宴问了这么一句。
钟岭对这个问题有点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该说好是不好,就随口回了句:&ldo;还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