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随即推了她走得远了一些,避开二哥耳语道:&ldo;这场雪除了,我出去几天,等我回来你就和我圆房怎么样&rdo;
她瞪他,他可怜兮兮地握了她的手:&ldo;我的伤真的好了,你都答应给二哥生孩子了,还晒着我啊!&rdo;
颜想瞥了眼不远处的沈少君,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少璃移步遮住她的视线,捏着她的手问着她:&ldo;还不行?&rdo;
她只得点头,他这才开了心,上前在她脸上啄了口,才转身走开:&ldo;走吧二哥,我可等不及要大展身手了呢!&rdo;
沈少君等她走到跟前,仔细拢了拢斗篷:&ldo;我听大哥说了,孩子的事情不用太心急,以后日子长着呢!&rdo;
她点头,他又在她额顶轻轻落下一吻,这才与沈少璃一起离开。
快过年了,各个商铺都忙了起来,他们估计也没时间过来了,她叫留文准备了马车,等街上大雪除净之后,上车回家。
马车就停在颜家的大门口,留文下车先行,她掀了车帘,看见白茫茫的一片,两个小厮还在门口打扫,见她下车逐一行礼。因为备孕,许多事情都推掉了,窑上的事情正式推脱之后,就连绣坊也很少去,账目都是少君在做,她几乎是闲适的……
见了啰嗦的大爹爹二爹爹,又陪亲爹在佛堂跪了一会儿,听闻颜正感了风寒请假在家,这才奔了他的屋来。
她叫留文在前院等她,自己来寻颜正,因为小厮不多,他门前大雪未清,敲了敲门,推门而入,里面清凉一片。
颜想皱眉,寻着咳嗽的声音往里面走。
颜正听见声响,问了句:&ldo;谁?&rdo;
她走到他的床前,见他倚靠着坐着,手里拿着个物件,一见是她立即塞入了枕下。
&ldo;看过大夫了没有?&rdo;她左右看看,屋内连个炭盆都没放:&ldo;这屋里怎么这么冷?也难怪害病,叫人来送点炭火,地龙也烧得热些,这样下去哪能行!&rdo;
他脸色苍白,半阖着眼:&ldo;没事,习武之人不怕冷,一热才闹病。&rdo;
颜想看着他,心疼得紧。
&ldo;坐吧,你怎么回来了?&rdo;
&ldo;没事回来看看,&rdo;她坐了床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很烫,顿时急了:&ldo;都烧起来了还说没事!&rdo;
起身就要走,却被颜正一把拉住:&ldo;别去,和我坐会儿,我叫人去找大夫了。&rdo;
她有些恼,一手拂开,只定定地瞪了眼睛看他。
他却对着她笑,她许久未见过他的笑脸,一时间呆怔在地。
颜正又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腕:&ldo;我是烧糊涂了吧,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长得这么好看?&rdo;
她裹在斗篷当中,站在床前是亭亭玉立,那白色的大绒衬得她的容颜越发精致起来,仍旧是少女模样,过去几年时间,仿佛就在昨日,一日未过,而她对他的依赖,却不如从前。
颜想吓了一跳,想要挣开他的手臂,却又被他抓过来按在肩头。她心里砰砰直跳,动也不敢动,只故意说道:&ldo;颜正你都生病了,是想故意传给你的姐姐吗?&rdo;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闭了眼嘶哑道:&ldo;别动。&rdo;
她没动,听见他一声叹息:&ldo;他们把你照顾得不错……&rdo;
从颜家回来时候已经几近黄昏,她也不太舒服,毕竟是来了月事,小腹涨得厉害,留文给拿了手炉,尽管身上穿得很多,可还是抵不住寒气,压住了气浑身不舒服。
街道上面的大雪已经清理了干净,颜想也记不得是谁的日子了,匆匆上了楼,楼上很暖和,留文伺候着给斗篷除去了,又泡了脚,她换了布带,歪在床上闭目养神。方大夫施行的针灸并不是没有效果的,她月事的日期很是平稳,平稳的连一点迟到的念想都没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梦中醒过来,一眼瞥见窗边的桌旁,坐着个男人。他换了常服,一身雪袍却淡雅如斯,正是沈少卿。
他手边还有些公务未完,正在灯下仔细批示,颜想揉了揉眼睛,翻身不再看他。
沈少卿头也未抬,却是问了一句:&ldo;去哪了?&rdo;
颜想对着里侧床壁上自己模模糊糊的影子白了一眼,她去哪他还能不知道吗,他从沈家调过来好几个小厮,一有什么风吹糙动的,立刻就得到他耳朵里面去。
见她不说话,他又追了个字:&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