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左相……也不信我。&rdo;连棠道。
&ldo;不错,虽然当年连将军同左相也算八拜之交,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左相如今已身居高位,即便我再如何替你说话,他就算有心,轻易也不愿冒险,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rdo;
杨尚书说着,对上连棠若有所思的脸,又道:&ldo;还是那句话,若要对付右相,为你连家伸冤,就需得取得左相的信任,让他知道你与我们是一条心的,而眼前便有个最好的法子,只看你愿不愿意了。&rdo;
&ldo;可是这样对你们杨府太过不公……&rdo;
连棠的迟疑被杨尚书打断。
&ldo;没有什么不公,这是我们全家欠连将军的情,而且右相早已盯上了我,如果不快些扳倒他,早晚我们杨府也会遭殃,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女她其实……&rdo;
连棠听罢,面露踌躇:&ldo;让、让我想一想……&rdo;
&ldo;好,你可以好好想,只是一定要快,早一日完事,你便也早一日能归家,或是将你记挂的人接过来。&rdo;
说着,杨尚书将男子架了起来。
连棠忽然道:&ldo;我想……写封信回去。&rdo;
杨尚书却不认同:&ldo;不可,若被右相察觉,只会连累他们。&rdo;
&ldo;我只想知晓……他们好不好。&rdo;
&ldo;我派人去查探过了,他们比你好,至少短期内性命无忧,可你要是想把人接来,那便说不好了……&rdo;
望着朝巷口蹒跚而去的两道背影,东青鹤听着耳边飘来最后的那句话,只觉心口更是沉了几分。
&ldo;连棠,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rdo;
眼瞧着秋暮望和未穷受那&ldo;墨鸦&rdo;的干扰越来越甚,频频受制于偃门的两位长老无法反击,虽然对于常嘉赐的话有所怀疑,但是沈苑休和鱼邈没工夫多想,只能随着他的指点匆匆而去。
鱼邈一个人带了两位伤患飞到了片石居,一落地便奇怪地问:&ldo;嘉赐,我们到这里干什么?&rdo;
常嘉赐看着地上倒得两个小厮,呼出一口气道:&ldo;抓内jian啊。&rdo;
&ldo;内、内jian在片石居?&rdo;
鱼邈话刚落,几人已来到南院,此地的黑雾比起青鹤门他处反而没有那么浓深了,穿过一丛树林,常嘉赐他们便在一处角落发现到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符阵,不过丈宽,据沈苑休断定,正是&ldo;墨鸦&rdo;的阵眼。
然而不待他们靠近,那处就掠来了一个身影,牢牢的挡在了阵眼之前。
相较于沈苑休和鱼邈的震惊,看见对方的常嘉赐就显得淡然多了,他的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凉凉道:&ldo;果然是你……青琅。&rdo;
以往温煦和暖的脸此刻已被沉黑的冷厉虽替代,青琅看看常嘉赐,再看看沈苑休等人,阴测测的说:&ldo;你们为何要寻过来找死?&rdo;
常嘉赐嗤笑以对,沈苑休则面沉如水,只有鱼邈,一脸悲痛地问青琅:&ldo;那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呢,门主……对你那么好……&rdo;
青琅面色不变,只扫过一眼鱼邈,视线就落到了沈苑休身上。
&ldo;不是只有你们灵修会豢养人的。&rdo;
鱼邈不懂,常嘉赐道:&ldo;他的意思是,他是被魔修养大的。&rdo;
然而脑袋一转,又眯起了眼。
&ldo;除了你,还有那姓宋的,你们都是偃门从小养大的走狗,能蛰伏这么久才动手,看来那幽鸩早有置备啊。&rdo;
沈苑休也沉下了脸:&ldo;如此说来,有内jian的怕是未必只有青鹤门。&rdo;
&ldo;不错,眼下那些门派应该也全被&lso;墨鸦&rso;所伏,而你们若要得个好死,便趁早束手就擒吧。&rdo;青琅说着,手里慢慢化出了一柄长剑。
&ldo;就凭你?&rdo;常嘉赐冷哼。
青琅摇头:&ldo;我的修为的确不高,但是对付现在的你们,足够了。&rdo;
说罢长剑一晃当先朝常嘉赐刺去!
而原本已是软趴趴的常嘉赐却忽然原地跃起,一个晃身就避过了那一击,并且一掌打在了青琅的腰腹处。
青琅急退两步,眼里闪过惊骇:&ldo;你……&rdo;他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