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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德德，你真的很俗。&rdo;水裳骂道，转过身去擦拭眼角的泪水。

白雪飘飘，战士远征。

兰顿帝国最漂亮的眼睛，目送云镜南远去。云镜南不敢回头，心中默念：&ldo;忆灵，对不起。也许我们此生不会再见面了。&rdo;

帝国军骑兵排成纵队，远远地伸向前方。数万军骑如长龙般向前挺进，目的地是帝国的西南重镇库克城。

&ldo;大公，为什么选择在库克城呢？&rdo;云镜南想确定一下犁师的行动方向。

&ldo;那里王朝军的防守较弱，利于突袭。&rdo;犁师道。

云镜南吃了一惊，他原来一厢情愿地想，这次出征真的如犁师所说，不过是一次骚扰性的军事行动。&ldo;库克毕竟是王朝的南部要塞，守军应不会少于三万。&rdo;

&ldo;如果有数十倍军队呢？&rdo;犁师道。

&ldo;数十倍！我想不到帝国竟能调动如此规模的大军。&rdo;云镜南的心咯噔一跳。

&ldo;你是说军费吧？&rdo;犁师嘴角上有不易查觉的笑。

&ldo;嗯。&rdo;云镜南没有追问，犁师也暂时没再说下去。

乌云盖顶，冬天的天色总是暗得很早。云镜南被这层阴云压得透不过气来，&ldo;战争，还是阻止不了。&rdo;

&ldo;就地宿营！&rdo;犁师在马上下令道，云镜南单独与犁师共享一个火堆，引来不少军官羡慕的眼神。

犁师主动回答了云镜南刚才的问题：&ldo;其实，在《晋爵法》和《园林案》中，我都取得了胜利。&rdo;

&ldo;《园林案》！&rdo;

&ldo;是啊。老派贵族为了打击我，不惜血本地为皇家园林捐款。我明里反对，其实却控制了分管建设款的财政大臣。&rdo;

云镜南没想到犁师竟然敢赌这一手，惊诧道：&ldo;大公就不怕兰顿王追究吗？&rdo;

&ldo;顾不得这许多了！若一味向老派贵族让步，在我有生之年，别想看到清洗国耻的一天。&rdo;犁师将一根腕口粗的干柴掰成两段，投入火堆中，&ldo;只要大捷的消息传到波旁城，皇帝会原谅我所有过错的。&rdo;

犁师的口气很轻松，但云镜南却感觉到他此举所冒的风险。大公爵沟壑纵横的脸庞，在火光中赤红如炭，熊熊火焰映出的不仅是他意气激昂的脸，更有他热腾腾的心。

&ldo;你不用担心我会对皇室不利。&rdo;犁师对云镜南道，&ldo;当今兰顿王只要假以时日，必能成治世明君。我只是想在他成年之前，为他铺平道路。&rdo;

云镜南对犁师从心底涌起敬重之意，正色道：&ldo;莫南从未怀疑过。&rdo;

犁师点点头道：&ldo;阿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中你吗？&rdo;

这也是云镜南心中的最大疑惑。

&ldo;皇宫中有很多我的眼线。你向兰顿王的进言，我也都知道。&rdo;犁师道，&ldo;你的所有想法，都是真正在为帝国着想，包括劝兰顿王从长远设计国家前程。我一直把你支持《园林案》看作是真正的政见不同，而非那些贵族的自私自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