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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啊！&rdo;云镜南感到很失落，&ldo;这个消息不算好！我是很愿意提升自己的军事理论高度的。&rdo;

&ldo;不好不坏的消息是，军部有个追悼会，银龙骑将以上的军官必须参加。&rdo;铁西宁道。

&ldo;是吗？&rdo;云镜南从沙发上弹起来，神情居然很兴奋，&ldo;现在又快到花节了，古思是不是也要来？这应当是好消息啊！&rdo;

&ldo;全王朝把追悼会当好消息的恐怕只有你。&rdo;铁西宁摇摇头，说出坏消息，&ldo;不幸的是，死的人是东荒地的蔡老将军。&rdo;

&ldo;什么！&rdo;云镜南呆住了，他感觉事情不妙，&ldo;阿宁，你真的一点都不幽默！&rdo;

铁西宁摘下军帽，略带歉意地搔搔头道：&ldo;我以为这样说，你会好受些。&rdo;

平西辅将军蔡老爷子作风正派，眼里容不得沙子，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虽然他也参过云镜南几本，但在世风日下的王朝，云镜南一直把他看做少数好人之一。好人一般都会被派去东荒地，还落了个客死异乡的下场，云镜南兔死狐悲，扼腕叹息。更重要的是，自己再也没有借口逃脱前往东荒地的命运。

过了两天，王朝在精忠阁举行了追悼会，明镇皇在致词中提到&ldo;蔡老将军精忠为国，当为同僚楷模&rdo;，同时也提到&ldo;有些王朝将领，畏难怕险，贪图享乐……&rdo;。皇帝的这几句话简直是盯着云镜南念的，以至于使他觉得会场上除了蔡老爷子的遗容，最受瞩目的就是自己。

更可怕的是，皇帝下了密旨：&ldo;……经查，蔡将军五脏碎裂，死于他杀。限平西大将军云镜南半年内查清案情，不得有误。钦此。&rdo;

随着密旨到来，云镜南想在王城赖到花节的梦想破灭。忠实的德德和水裳当然也要去，现在还加上德德的夫人青蛾。

&ldo;听说那里是一片大漠，和草原一样壮阔。因为没有什么生灵浊气，所以天空特别蓝。傍晚时余晖照在沙漠上，有时金黄，有时火红。多美啊，我太想早一些到那儿了！&rdo;青蛾以为这是一次公费旅游。

德德幸福地在一边帮腔：&ldo;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rdo;

云镜南唯有瞪着死鱼眼睛看着这对小夫妻，而水裳是在大漠里生活惯了的，她兴灾乐祸道：&ldo;别的没什么。东荒地连女人都没有，阿南或许可以在那儿改改心性。&rdo;

云镜南经她一提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辩道：&ldo;谁说没有女人？难道女人都不犯罪的吗？&rdo;

水裳哈哈笑道：&ldo;有啊！杀了丈夫、掐死了孩子的或许有，别的就不知道了……阿南，你还要出去？&rdo;

云镜南已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道：&ldo;我出去办点小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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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赴任4穿过半个王城，云镜南来到蓝磨坊。曲姐没料到他晚上居然也有空来，立时引上前去，满脸堆笑道：&ldo;今晚的姑娘可被包得差不多了。&rdo;

&ldo;曲姐，一万金币的生意你做不做？&rdo;云镜南一个开场白就吊足曲姐的胃口。

曲姐眼睛发出绿光，忙将云镜南一把拖进包厢，问道：&ldo;当然做，是什么生意？不过，走私军器我可不干！&rdo;她这也是说说而已，一万金币够再盖个蓝磨坊的，即使是走私军器她可能也会咬咬牙就干了。

&ldo;我要十个姑娘。&rdo;云镜南道。

&ldo;什么？十个！&rdo;曲姐立时换了一副面孔，站起身来，&ldo;赎一个头牌姑娘我都要考虑考虑，何况十个！&rdo;

云镜南笑道：&ldo;曲姐，我怎会不知蓝磨坊姑娘的行情。我只租不赎，一年为期。&rdo;

&ldo;一年，让我算算。&rdo;曲姐心中将每个姑娘的进帐，开销全计算了一遍，有些心动了。

&ldo;这一万金币可都要算我的，给姑娘的小费你另外出。&rdo;曲姐先敲定最重要的一条。

&ldo;好。&rdo;云镜南爽快答应。

&ldo;八个。十个我不划算。&rdo;曲姐又道。

&ldo;好，人由我挑。&rdo;

&ldo;除了头牌小翠，随你挑。她最近的恩客我可得罪不起。&rdo;

快人快语，几个来回，生意就谈妥，曲姐做成了蓝磨坊历史上最大一桩买卖。云镜南挑了姑娘，又嘱咐了些别的事，便回铁西宁府而去。铁西宁府邸今夜灯火通明。云镜南进了房子，见水裳、德德等一干人都在，古思和铁西宁也在等他。桌上美酒佳肴已然备齐，众人见他进屋，一齐举杯。

&ldo;阿南，祝你仕途顺利！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和古思给你们饯行。&rdo;铁西宁首先举杯道。

云镜南刚从蓝磨坊租了八个舞娘，心情尚佳，也不想拂了大家的兴，于是拿起杯子道：&ldo;好，干一杯！我阿南可是东荒地的第一个黄金龙骑将呢。&rdo;没有人笑，他只好自己干笑几声。

于是，几杯酒下肚，愁肠勾起，他伏在桌上捶案大哭起来。众人习已为常，见怪不怪。大家在云镜南的嚎啕大哭中，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连青蛾和水裳都喝得大醉，等在最后收拾残局的只有酒量最好的德德和铁西宁。

云镜南灌着酒水，就着泪水，反刍着苦水，借着火辣的感觉冲淡坏心情。其实，自打从恩山回来，他就一直想哭。无论平时如何放任自己，或是在蓝磨坊鬼混，都只不过想让自己忘了没有前途的命运。可是，这一天总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