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rdo;陆安呼吸都停滞了。
&ldo;你撒谎。&rdo;钟铭啄了他一口。
陆安不甘示弱,啄了回去。
来回啄了两个回合,钟铭捧着陆安的脸热切地吻上去。
忽然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陆安只想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把他揉进胸腔。钟铭把他按在床上深吻,熟悉的气味让他泫然欲泣。陆安几近粗暴地撕扯开对方地衣服,感到钟铭深深地,深深地将自己埋进他的体内,把所有理性都捣碎成残破的意识。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眼泪掉下来,他捂着脸,觉得自己很丢脸。钟铭掰开他的手扣住,吻他淌下来的眼泪。
温存过后,他们拥在一起长久地接吻,舌头交缠,绵软细腻。
&ldo;之前和你在北京的时候我总是做梦,梦到你离开了,醒来之后每次你都还在。后来你真的走了之后,我却总是梦到你还在我身边。梦到的都是一些小事,醒来后就不记得那种,但是梦里我对一切都深信不疑,并且对自己说,你看,我就知道我们没有分开。&rdo;钟铭停顿了一下,亲吻陆安的额头。&ldo;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rdo;
&ldo;我知道。&rdo;
&ldo;不。你不知道。&rdo;
陆安想了想。&ldo;你知道么,拍完《北京》我回到杭州,抱着诗蕾,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rdo;
&ldo;你回去了我怎么办?&rdo;钟铭问他。
陆安笑说:&ldo;切,矫情。&rdo;
很多年后陆安回想起那个时刻,才发现也许这算是钟铭对他说的为数不多的情话之一,只是他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也还年轻,不相信谁不能离了谁这种话。
第14章第14章
至此,颓了一个多礼拜的陆安终于又神气活现了起来。钟铭跟在他旁边,寸步不离。弄得潘大头都纳闷:&ldo;你们昨天还一句话都还不说今天怎么就玩的这么好了?&rdo;陆安指着钟铭说:&ldo;是他巴结我!&rdo;
拍戏的时候陆安走到拍戏用的三头骆驼旁边,拍了拍其中一头,说:&ldo;这只叫钟大傻子。&rdo;又指了指另一头:&ldo;钟大呆子。&rdo;走到最后一头身边,想了想:&ldo;钟大二逼卵子!&rdo;那头骆驼听了气得朝他吐了口唾沫。而钟铭在剧组人员一众&ldo;你神经病吧&rdo;的视线中继续不羞不恼的露出姨母笑。
陆安是主角之一,戏份比较多。钟铭早早地收工,坐在沙丘上看着他。陆安拍完戏,看见钟铭远远地坐在那里。广袤的沙漠抬起沙丘,连绵起伏仿佛美人的曲线,正值黄昏时分,夕阳在他身后铺展开一片壮烈的红。钟铭看着他逆着光像个骑着马的王子缓缓地向他走过来,忽然朝他大喊:&ldo;钟大傻子!&rdo;很快又嫌弃骆驼走的慢,翻身下了骆驼,踩着沙子一路狂奔过来,一边跑一边甩着手里的衣服:&ldo;钟大傻子!&rdo;
陆安迎着钟铭的笑飞奔过去,就像迎着太阳。他恨不得立马飞到他身边,恨不得能在心里开出一朵花儿来送给他。他跑到他身边,按捺下心里想要拥抱他的冲动,一起并排坐在沙丘上。夕阳把他们涂上温暖的色彩。他指着太阳对着旁边的钟铭说:&ldo;你看那个夕阳,像不像一个溏心的荷包蛋?&rdo;
钟铭笑说:&ldo;像。&rdo;
&ldo;我说什么你都说像。&rdo;
&ldo;嗯。&rdo;
陆安按住心脏往沙地上一倒。&ldo;啊!&rdo;
&ldo;怎么了?&rdo;钟铭问。
&ldo;我被你甜死了钟大可爱。&rdo;
钟铭笑起来,仿佛有人在他心里戳破了一个溏心的荷包蛋。
晚上剧组收了工,回到住的小旅馆,陆安问旅馆老板借了一辆老式自行车,跨上去,两只脚撑在地上,对钟铭说:&ldo;上来,带你去一个吃东西的好地方。&rdo;
他骑着车带着钟铭绕了一圈,最后在和潘大头经常吃的那家烧烤店门口停下。进门先一如往常地要了两瓶酒。
这里的民风淳朴彪悍,喝酒从来不带啤的,都是一种小瓶子装的浓度很高的白酒。陆安喝酒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死要面子,第二阶段是不省人事。两种状态中间几乎只隔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