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温尴尬笑了笑,拼命想拱开蚌壳,可是撬过蚌壳的人都知道,蚌壳一旦合上,想要打开可没那么容易。
蚌女委屈道:&ldo;刚一睁眼,道长就对我退避三舍,莫非嫌弃我是个妖精?&rdo;
&ldo;小道岂敢,只是孤男寡女不合适。&rdo;
&ldo;我是妖精又不是你们规矩一大堆的人,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和你师父师祖一样,假正经&rdo;蚌女说着就要贴上他的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窦温总算拱开了贝壳,连滚带爬地钻了出去。
清晨的风灌进口鼻,蚌女从壳里游出来,调笑道:&ldo;郎君!天凉下回来多穿件衣服!&rdo;
要命、真要命。
窦温跑过了山坡看不见河才停下来靠着竹子歇口气,这才发现鞋子不见了。
光着脚踩在地上,虽说落叶很厚,但露水不少,拔的脚凉。
&ldo;嘶嘶。&rdo;他左脚搓了搓右脚,衣服也石头了,索性脱下来,只穿一条中裤,披散着头发往回走。
只是,他记不得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去。
明明过了两个山头就能看见院子了,可……怎么又转错方向了?
窦温站在一片和前头没什么区别的竹林四顾茫然。
这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乱走了。
有血的教训,有次他足足迷路了半个月之久才被只穿山甲精送回去。
窦温从歪了的发箍里摸出三枚铜钱向天空一抛,闭着眼睛,耳朵动了动,等铜钱掉落便蹲下来查看,极为明亮的眼睛露出苦恼的神色。
卦象显示,他这次前路凶险啊。
……不过迷个路,卦象还能是凶。
&ldo;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rdo;
裴霖在肃王府住下了,每日清晨公鸡叫了第一声后他就起来练武,打赤膊。
有的时候本王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一个诗人。
&lso;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