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跑了我不好找嘛。”男孩笑道。
沈白詹开门见山:“你是谁。”
“你是问我以前的名字还是现在的?”
“随意。”
我的母亲叫做藤江明日奈,她一个人带着我生活,她少女时期一直在香港念书,家里不算有钱但我母亲足够争气,大学考到了东京的医科大。
男孩背着手走到沈白詹面前,用最轻快的语气说:“我的日文名叫做渡边杳,中文名是爸爸两天前才新给我取的,我很喜欢。”
“你哥哥叫费渚白你叫什么?”沈白詹终于想到到底在哪里见到这么相似的眉眼。
“爸爸不许我跟他姓,所以我也跟你一样取母亲的姓。”
“我跟你不一样。”沈白詹说。
“我的母亲死前告诉我要我做个快乐的孩子,不要跟我的哥哥争,但我觉得不可以,他有的为什么我不能拥有?”
“我叫安予杳,你以后叫我小安也可以。”安予杳笑道。“父亲说我的生命是母亲给予我的,我母亲中文名姓安,名字的含义是母亲给予了我生命,是不是很好听。”
沈白詹手心里全是汗,费斯理这种人养出来的果然不是豺狼就是虎豹,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费斯理现在人还在日本,且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看样子费渚白是被安予杳使绊子使狠了一下子没缓过来。
按理来说大家族的孩子和父亲的关系处于君臣之间相互依靠却又彼此警惕,但费渚白这个性格实在是不像费斯理亲生的,估计也是第一次出意外费斯理要格外上心一些。但也不至于连新来的小儿子也顾不上,放任小儿子继续折腾。
沈白詹怕就怕这家人争权把自己给搭进去,现在还没来得及躲便找上门来实在令他头疼,
安予杳看他那眼神简直跟费斯理要处理一个人的时候一模一样,目光给人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对沈白詹做出请的姿势,沈白詹无奈:“我的助理。”
“我会亲自送他回去。”
那就走吧,总比反抗被人捆着好。
亲兄弟残杀的戏码沈白詹只在戏文里听过,亲身经历真不是什么好事。当晚踏上去日本的飞机,沈白詹对着月亮默默祷告,希望还有命回国。
安予杳的长相偏向于阴柔,没有费渚白那么英气,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孩子普遍会比那些父亲带着或者是双亲健全的孩子要敏感,沈白詹能看得出这位女性将自己的孩子教导地性格很细腻很有礼貌。